李福一个高儿就冲过去,往壁棺里看。
“立壁棺,人工凿出来的,很jing细,这立壁棺对着太阳,吸阳激尸,这挂尸才会动,有不少这样的棺材,摆得方位不对,经年之后,尸体就会活动,出了棺,不少家都是空坟,就是这个原因。”
“那些尸骨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
李福没好气,立壁棺里竟然没有一件东西,这大概是李福生气的原因。
那个尸骨走得很慢,走一步摔倒,再爬起来,再摔倒。
“怎么办?”
“等着,它摔倒九九的时候,就散了,然后把骨头放回立壁棺里,留一块儿,扔到河里,它这辈子就这样了。”
左卡说。
我们坐在那儿看,挂尸不停的摔,不停的起来,一步走不了二十厘米。
突然,李福就跳起来,冲过去,就是一脚,挂尸碎了,散落了一地的骨头。
“李福,你干什么?”
我问。
“你看这儿,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儿,它在奔着一个点去,你们看看这个点,和立壁棺上的一个点是对着的,这是阳对yin点,白天太阳照到立壁棺的点上,晚上月亮照这在这个yin点上,二十点yin阳交割,它们便互补,挂尸到yin点,是最后一拼,它身上全是阳气,准备是化阳气为身,现在看来不行了,就走了yin点,yin气上身,那就是鬼尸了,那我们三个今天不死,也够呛。”
我吓得一哆嗦,左卡到底对这个还不是懂得太多。
李福捡起一块骨头,就给扔了,其它的都放回了立壁棺。
“这回那婉没事了。”
我回到别墅,那婉已经睡了,大概这些天来,她就没有睡好过。
早晨起来,那婉的jing神头又和以前一样了,我放心了。
二爷是下午来的,他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和那婉搬到新拉城去,毕竟我是新拉城,那样新拉城还有点生机,现在新拉城全是老人了,就像一个墓城一样。
我看那婉,她没有表态,显然是不爱去。
“二爷,这事我和那婉再商量一下。”
二爷走后,我问那婉,她说听我的。
我犹豫了,回到新拉城,二爷除了他的一层意思,还有一层就是,我是守墓人,我应该接他的班,守着水陵。
我最终决定不去新拉城,那婉我们回茶楼,每天经营着茶楼。
这样过下去挺好的,不过我去新拉城的次数也多了,毕竟要给二爷一个安慰。
天上出现两个太阳的时候,是在一个月后,我和二爷坐在院子里喝酒,两个太阳就出现了,让人发毛。
二爷看到两个太阳,就摇了摇头。
“万事皆有尽头,就像人的生命一样,迟早要结束的。”
他的意思除了感叹自己要死了之外,还有其它的意思。二爷最终还是说了。
“人有尽时,草有尽时,墓有终时,陵有终时,二阳现天,是陵终之时了。”
“什么意思?”
“陵恐怕是到时候了。”
“我们不是锁了陵了吗,一百年。”
“二阳出现,那是天时,谁都没有办法了,锁陵那不过就是一时的,是锁就是开,二阳现天,水陵势必在开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二阳现天,我从来没有看过,不过我听说过,二阳现天,那不是好事,预示着要出什么事。
那天,二爷早早的睡了,关于二阳现天,电视报道了,说是自然现象,千年一次。
二阳现天,也是造成了一时的恐慌,随后专家在电视上就解释了这种现象,一切慢慢的又太平了。
二爷一直不爱说话,总是坐在窗户前发呆。
李福给我打电话说。
“二阳现天,恐怕要出事了。”
“什么事?”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出来喝点吧!”
我们去古城,坐在茶楼对面,喝酒,那婉不时的出来坐在门口看着行人。
她看到和我李福在喝酒,就上楼来了。她坐下说。
“如果ri子总是这样,那多好。”
李福笑了一下说。
“会的,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像平常人一样。”
李福的话有点没有逻辑,有点不对劲儿。那婉坐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你小子命真好,那家小姐,千金之体,那个时候,多少人想看一眼那婉都是那么的难,多少男人,一死看上那婉一眼,他们都觉得值了。”
“没有那么严重。”
“书上写的。”
“那是那些文人胡编的,扯。”
“不过,那婉死后可是骨香百里,这是事实。”
“你也没有闻到,不过就是那些无聊的文人编出来的,你还当真的。”
李福就笑。
“反正你很有福气,不像我。”
李福说完叹了口气。
那天,我和李福去了水陵,我把二爷的话说了。李福也觉得应该是水陵的事情了。
那天我们在水陵坐了一个小时后,就分开了。
二阳现天,一直星期,这天都混沌着,一个星期后,才完全的晴起来。
二爷一直没有去水陵,每天就是坐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过一个月就进入了北方的苦寒的ri子了。
二爷开始准备东西,那些东西都很古怪,看来二爷是准备进陵了。
一大背包,放在墙角。
“一九进陵,三九出陵,九九陵变。”
二爷说,但是九九陵变,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我问二爷,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
进九了,下雪了,二爷背着包,带着我去了水陵。我和那婉说了,大概要二十七天,三九出陵。
我背着一个月的吃的,感觉心里发毛。
“你可以不去。”
二爷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回应。
一九,湖还没有封上,北方的冬季这两年有点不太正常。
二爷指着湖面的西侧说。
“从那儿下去,会感觉到冷,不过进陵后,就没有事了。”
我们到了西侧,把东西都封好后,二爷慢慢的下去了,他下去后,闷着声的“吼”了一下,显然水是很冷。
我跟着下去了,水刺骨,就像万只钢针扎进骨头里一样。
突然,潜下去,二爷很快就找到了入口,我们进去,用了几分钟。
“这是外陵,我们从这儿想办法进到主陵。”
这是外陵的一个侧步廊,一米宽,廊是迂回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二爷和我把衣服换下来,准备在这里生活二十七天,这二十七天不太好过,好在,陵里温暖,比外面的气温要高很多,在这里感觉到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