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入守上马
终于等到了yin历初三的前一天,二爷拉着我就出去了,到了瀑布那儿,让我去洗澡,净身。我说:“瀑布的水就是在三伏天都扎骨头,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二爷没惯我带馅的包子,一脚就给我踹到瀑布里面,我差点没下去,看来不洗也得洗,不净也得净了。
我洗完了,几乎被冻僵了。我回去的时候,二爷已经把火生上了,我烤着火说:“我现在退出去行不?”
“做梦,我都惊动了老祖宗,你想什么呢?如果退入守也可以,把你的脸皮留下,给老祖宗道歉。”
树是一层皮,人是一张脸,没脸我还活个屁。
我闭上自己的臭嘴,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横竖的我要走这遭了。
yin历初三,三个洞的太阳光照she进来后,二爷背麻袋进来了,他是半夜出去的。
他把麻袋打开,里面竟然是各种的野物,他摆到平台上,然后点上油香,用一种动物的油做成的,点燃没有一会儿功夫,奇香就传出来了,我从来没有闻到过那么香的东西。
《魂殇》突然就大作,吓得我一激灵,二爷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一切都摆齐了。二爷“嚎唠”的一嗓子,我靠他妈的,魂差点没吓出来,这要是不得心脏病,算你的神经粗大。
“祖宗齐天,二爷出马,带人入守,收——啦——”
就这“收——啦——”竟然拉出了八个调来,那不是一般的折磨,折磨的周身都碎了。
“我一会儿要出马,潜祖宗出马,你不要害怕。”我他妈的能不害怕吗?就是在电影里我也没有见过这场面。
二爷所说的也马,我知道,就是让祖宗附在他的身上,他就变成了祖宗,加我入守,简直有就疯狂的感觉,二爷说过,出马出不好,小命就掉腚。
我感觉这和萨满的跳大神差不多,场面就把你震住,而且看着就邪恶,看着就诡异,看着就吓人。
“刺呚之下,万守之上,骑上马,入守……”二爷喊着,声间全部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以一直以为这上扯蛋,现在看来不是了,那真的就是另一个人的声音,既然二爷再有本事,那公鸭嗓是改变不了的。
我四处的看,没有马,让我骑上马,我骑个六。
二爷一下就跳到我的身边,走路的姿势就变了,他一下把我按倒,抽出腰间的猎刀,把我的鞋扒掉,手起刀落,血光冲开,尖叫连连。
二爷这货我把的脚趾头确掉了一根,我惨叫着。我也不知道二爷后来又鼓捣了什么,反正我就知道痛了。
二爷下马后,给我挣包扎说:“你入守了,可以看《守墓老档》了。”
我开始发烧,一个星期后才好,二爷说:“我们下山,你爹再来也晚了,你是守墓人了。”
我就这么的不三不四的掉了一根脚趾头,成了守墓人。似乎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入少先队一样,我还是我,人还是人,少先队是多了一条红领巾,而入守却少了一根脚趾头。
我们回到地窨子,二爷就给我打野物吃。我父亲还是来了,进来了,看了我一眼,摸了我的头一下,叹了口气,就开始和二爷喝酒,他竟然没有再大骂,也没有再跳起来。父亲走的那天,哭了。
我就知道,我被二爷给祸害了。
半个月后,二爷说:“明天我带你去拿《守墓老档》。”
此时我还为掉了一个脚趾头心痛,似乎对《守墓老档》淡了很多,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二货。
第二天,我跟二爷上了山,脚还有痛,我心里骂着二爷这二货。二爷也少了一根脚趾,这是入守的一个规矩。
二爷带我进了祖墓,站在主墓那儿,他又把那的左眼睛拿了下来,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下,吓得我伸出的舌头是用手塞回去的。
二爷捡起眼睛,就放到了主墓的眼睛上,竟然滚来滚去的动着,诡异得要命。
突然,水晶墓开了,紫se的水晶明亮,好看,那个尸体坐在中间,不动了,二爷跟说:“进去。”
我犹豫着,还是跟着进去了。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盘坐着的尸体,我担心他跳起来,掐死我,我紧张得有点上不来气,我担心自己随时就会断气。
二爷进去后,就绕到尸体后面的一个台儿那,这时我才看到,台儿那摆着一本线装的,发黄的书。
我伸手要去拿,二爷一下就把我的手打开了,我哆嗦了一下。
“你是不是想找死?上回的事你忘记了?你手就是欠,我告诉你多少回了,进了墓就当自己的手没带来,用眼睛看,看明白再说。”
二爷看了我一眼说:“给祖宗磕头。”
我跪下,磕完头,二爷走到东面,瞪着一块最大的紫se水晶说:“这是一个机关,转动一下,那平台会移动,移开那个死位,知道什么是死位吗?”
“不知道。”我摇着头。
“死位,那个位置你不能靠过去,死位其实很多,我们现实生活中就有,如果你走到死位后,那你就是死定了,有些人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那就是走到了死位,死位都在yin间的地方,在没有太阳的地方,所以说,平时尽量少去没有太阳的地方,这个死位你是看不到的,也看不出来的,我能看到,因为我的左眼。”
二爷的话让我一哆嗦,如果要是这样,人不随时就会死吗?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就死在了学校的地下室里,死因医生都没有查出来,解剖了也没有用,我想大概那就是死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