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心哪里有那么容易改变?就像他们认定了王爷杀人成性一样,明明王爷杀得都是一些该杀的人。可是他们这么多年了,还是惧怕王爷。”
宜春觉得颜朝歌的想法有些过于天真,如果人的形象在众人心中真的是那么好改变的话,他们家的主子这么多年了,也不会是依然在皇帝的心中都是最差的那个。
“不,这世上最容易改变你的就是人心。”颜朝歌双手抱臂,看着来往的路人,斗篷下的面容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是那口吻却给人一种经历过许多世事的错觉。
“当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的时候,人们就会认为他做了一百件坏事。可是当一个做了一百件坏事的的坏人做了一件好人的时候,人们就会原谅他以前做的所有错事。”
颜朝歌说到这里,唇角的笑容逐渐是变得有些嘲讽,后又消失。
“公子这段话说的很有哲理,奴婢想将它记在纸上。”宜春若有所思的点头,并低头想要记录的样子实在可爱。颜朝歌敲了敲她的脑袋,后双手背负,一副风流少爷的模样。
“想要听哲理,回头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好好的谈一谈。”颜朝歌调戏着宜春,果然,宜春的脸上顿时就红了起来。
“公子!”她娇嗔,这些时日和颜朝歌相处,她是发现了自己这位主子平日里的时候,嘴里老是爱说一些俏皮话。通常是将她和香儿两人逗弄的脸红心跳的,可是她没有料到颜朝歌竟然是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也说这样暧昧引人误会的话!
“好了,我们走吧。”
颜朝歌见宜春满脸通红觉得可爱,心中开始逐渐的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了六王府,成为了富婆,随手勾搭着几个面首,到时候将他们一个个撩拨的面红耳赤心也像是小鹿乱撞似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本该是美貌的不可方物的俊脸,在她越靠近那美人的时候,长的越像公子长琴!
想着公子长琴看似长着一张谪仙般的面容,但是实际却是长着一颗漆黑的心,她就立即是打了一个冷战,挥去脑海里那些带某种颜色的画面。
“苏艺,我对着城里的木匠不熟悉,我画了几张图纸,还请麻烦你帮我找些木匠,将我白日里看着的那间铺子稍作改动一下。”
颜朝歌从袖子里掏出来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苏艺的手里:“钱不是问题,一切都以质量为重。”
苏艺看着自己手里一千两银票,在听着颜朝歌说话的口吻,只觉得颜朝歌就像是那一夜暴富的暴发富一样。不过,他是属下,做属下的自然是对于主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只是这些东西,他觉得还是先去拿给公子长琴过目一下。
“倒是不知道原来毛笔还能画出这么有硬气的东西。”
当苏艺将颜朝歌绘画的现代型医疗诊所交给了公子长琴后,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那精致又完美的下巴,由衷的感叹。
在一旁坐着的风翩翩听到他这么夸赞颜朝歌,也是伸出了脑袋,好奇的看了一下,这一看却觉得很是稀奇。
“这好像不是毛笔所绘的吧!”
公子长琴想了想,后喊来陈墨,低声在他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后见陈墨消失在了房间。
这边,风翩翩依然是对着这图纸感叹:“这真的是颜朝歌画的?那个胸无半点墨的丑女?”
这些时日风翩翩一直游走在制造瓷瓶和收集芦荟的事情奔波,对于颜朝歌严惩程倩倩和治好沈丽的失心疯都有耳闻。只是一旦一个人的形象根深蒂固,再也很难改变。
所以,当看到这上面干净又整洁的房屋结构图时,他仍然是不肯相信,这画是出自于颜朝歌之手。
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公子长琴的回答,他抬头这才发现,公子长琴正抿着唇,眉宇之中藏着一丝阴霾。风翩翩不晓得自己哪里惹的他不悦,便就低着头,继续研究着上面的画作。
“借毛笔?”
颜朝歌看着眼前的陈墨,只觉得是有些好笑,但同时也在无比的情形,自己幸亏留了一手。
为了绘画这幅图,她先是用空间里的软笔画了一些大致的轮廓,后是特意拔了几根鹅毛放在书案上,为的就是一旦有人看着她的这笔迹后询问她是用什么工具绘画的。
现在陈墨来问她借笔,怕是更多的还是想要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画出那副房屋结构图的吧!
她也不扭捏,带着陈墨走进一楼的厅堂,她回来绘画的地方,将桌子上所有的鹅毛全都是给了陈墨,还十分好心的告诉他。
“这鹅毛的根对于我这种那毛笔不会写字的人来说,十分的顺手和好用。最重要的是,对于我这个穷人来说,它太实惠了!因为它不要钱啊!”
穷人?
陈墨的嘴角抽了抽,那刚抬回来的一百两白银还在院子里明晃晃的摆着,当他眼瞎看不见吗?她如果是穷人,他倒觉得这世上没有穷人了!
“谢过王妃。”
虽然不耻颜朝歌的厚颜无耻,陈墨还是讲鹅毛递交给了公子长琴。他们几人轮番试了一下,果然是发现那鹅毛的根画的笔记和颜朝歌纸上的痕迹并没有太多差别。
“这事情就交给元宝做吧,你回去继续守着。”公子长琴挥退了苏艺,想着元宝正好从七煞楼回来,给他找个活干,省的他偷奸耍滑。
“是。”苏艺知道元宝身为王府的总管,认识的人或者是谈价比自己要好,便也没有犹豫,径直走回了流云苑。只是当他站在流云苑的门前时,看到颜朝歌双手抱臂,坐在庭院里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些慌。
“苏艺,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