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德的银子还是少赚一两是一两。也是那大少(nǎi)nǎi仁慈,不与您计较。您也不掰着指头算算,大小姐在家里还有多少日子,大少(nǎi)nǎi又有多少日子?别看着狗尾巴花不是花,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一席话说得严婆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险些要气歪了嘴。偏偏身边没一个替她说话的,全拿眼看了好戏,就等着看她笑话哩。
也怪严婆子不会做人。拿了银子,却不曾分了众人一杯羹,全自己偷偷占了。虽说大伙儿都没亲眼瞧见冉菊院那边使了银子收买严婆子,但她男人喝醉酒说的胡话也叫人传了个遍。不单单是之前在外头欠的六两赌帐一夜之间都还清了,连着严婆子头上新添的鎏金钗子都是大小姐特意赏了的。
这后宅里头,没个好处,谁敢明目张胆地在主子头上使坏?严婆子这天天守了消息,一趁着大少爷不在家,就故意放凉了饭菜才肯让大少(nǎi)nǎi屋子里的给领了去。这上下两处一合计,是谁故意要为难了大少(nǎi)nǎi,大伙儿是心知肚明。又是眼红严婆子得了这笔歪财,又是惧怕傅宁慧背后的王氏,才没人敢吱声说了闲话。
众人多少也是抱了看热闹的心思,但看这新来的(nǎi)nǎi如何招架,更有心思yin暗的恨不得严婆子能在这事上狠狠栽个跟头。却不想没招来徐明薇,招来了傅恒。那短短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众人简直是肝胆俱裂,要再有一回,只怕都不能好了。
因此这会儿严婆子遭了王婆子的奚落,众人也只是冷笑着看了,并无人上次助了严婆子。
莒南躲在一旁听全了首尾,心里暗恨,原来都是这老不死的搞的鬼,但看她怎么收拾了她!
第二卷 第094章 纵使举案齐眉
却说傅恒跟着王氏回了主院,王氏见他仍是冷着脸,气便不往一处来,随手捏了个杯子便往他身上砸来。
傅恒估摸着被砸了也没什么紧要的,就站住了没躲,教那杯茶泼湿了一大片,衣摆上还沾着几片泡得舒卷了的茶叶,显得十分狼狈。
王氏恨声道,“这会儿倒是老实了!我看你也是越来越不知长进,都是你那媳fu儿教唆的罢?好些年了,眼看着你心xing渐渐好转,也不曾如此发了脾气,还以为你改了。却原来还是这样不知轻重的xing子!后宅是女人的事情,你一个大老爷们在里头瞎掺和什么?叫人传出去,为个食盒子就在家里大打出手,竟是个泼fu做派!”
傅恒回头笑道,“娘教训的是。这回也是儿子气得很了,才莽撞不知进退,惹了您生气。但这些个奴才也是可恶哩!给二房三房净送了好的,您是没瞧见我那屋里的,尽送些咸菜豆腐,差也差着吧,还是冷透了的。儿子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家就图能吃口热乎的。我那媳fu也是,三句问不出个响声来。叫我给气的,让她给弄些热的回来,手上攥着银子又不敢用。儿子实在忍不住,提耳骂了一通,这会儿还在屋里抹眼泪哩。这般不顶事,回头可得说与丈母娘听了,好生教教她规矩。这做内宅fu人的,连丈夫归家了都伺候不好,要了何用?娘,儿子心里这口气还是压不平,不如明天送了她归家,冷个她三五天的,叫她老实懂事了,再接回家来?”
王氏一听哪里敢接了话应下来,心里忙不迭叫苦,儿女果真是生来讨债的,一个一个的,竟换着法子地给她添乱。送了徐明薇回娘家,也真亏他想得出来的。一想到贺兰氏,王氏头痛又起,又怕傅恒真胡闹了,只好勉力支撑着,虚声道,“好端端地你又糟践你媳fu作甚?难得一个妥帖人,没叫你这霸王xing子给唬住了,在家又是孝顺,你可莫要胡来,回头娘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那丈母娘。”
傅恒肚里笑得打转,面上还要做了忿忿的神情,不解道,“不是娘您一开口便问是不是我那媳fu教唆的我,这要是平日在家乖顺的,您又何至于一开口就套着她说了?”
王氏一时语塞,片刻后才说道,“娘这不是一时着急,话赶着话才说错了嘴,你媳fu什么样的人儿,你天天处着,自己还不知道?”
傅恒这才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不送她回了娘家。对了娘,儿子想在自己院子里另立个小厨房。”
还不等王氏开口驳了,傅恒便接着说道,“您瞧,这些个奴才在您眼皮子底下都敢使了这样的心眼。今个儿我在厨房这么一闹,后头还不往儿子的菜汤里头吐口水?这些个肮脏的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惯会欺上瞒下,也只瞧准了您是个软心肠的,不往狠里发落了她们,却是拿客气当了福气,不知死活哩!儿子这院子里另外设个小厨房,往后也不必看了她们脸色,再说夜里看书晚了,随手做个吃食也方便,免得还要使了人,拿了银子才肯做了素面。”
王氏头痛yu裂,一面巴望着能早些打发了他走,一面听着也有些道理,只好点头道,“既如此,你自己使了人在院里看看,哪儿合适安个小厨房,份例娘折了银钱另外拨了你……你今天发的这么一通火,回去好生哄哄你那媳fu,小两口子的,莫为了点小事就伤了和气。”
第二卷 第095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面上露出几分不情愿,被王氏挥手赶了,才听话地出了院子。
薛婆子连忙取了乌烟qiāng,递到王氏手中,弯腰替她点着了。王氏狠狠吸了一口,教那烟气顺着喉管进入五脏六腑,才有几分活过来的意思。
薛婆子静手站在一边,垂眸听了王氏吧嗒吧嗒抽乌烟的声音,正兀自出神之际,王氏凉凉开口道,“明儿你上慧儿院子一趟,与她传了我的意思,嫁衣都要来不及绣了,省些心思莫管了旁人的闲事。再胡闹,她哥哥的那点情分也要叫她闹光了,日后出了门,总是还要靠着兄弟的。”
薛婆子垂手应道,“老奴记下了。”
一时间,屋里又是静寂无声,只间隙听得那懒洋洋的吧嗒吧嗒声。渐渐的,连着这声儿都听不着了。薛婆子低头看去,王氏早握着那烟qiāng,睡熟了。
却说傅恒回了自家院子,小六子已经拎了食盒和杏花糕折返,婉容正指派了他将东西归置到偏厅去。傅恒心里高兴,连着之前婉容有意瞒了他都不计较了,劈头问道,“你们(nǎi)nǎi呢?”
婉容早从莒南嘴里知道了他做的好事,这会儿也是替徐明薇高兴,笑着回道,“在屋里坐着呢,前头还刚问了一遍您回来没,担心地帕子都绞了两三条。”
傅恒嘴角微弯,压了语气中的得意,笑道,“在自家转悠,又有什么号担心的,fu人便是fu人,一点点动静就吃拿不住。”
嘴上虽是这样嫌弃,往屋里走的脚步却是轻快。婉容背转身捂了嘴笑,明明心里高兴的很,偏要做出这副模样,也是好笑。
徐明薇前一秒才听见傅恒和婉容的说话声,后一秒便见他迈步进来,一时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怔楞,落在傅恒眼里却成了她暗自替自己担了心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柔情来,凑过去同她一块儿在窗边软榻上坐了,揽肩入怀,轻笑道,“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倒教你担心成了个痴傻的。横竖是自家院子,又不是什么龙潭虎xué……”
徐明薇心里暗想,每一个婆家,对于出嫁女来说,也不外与龙潭虎xué罢,男儿家又怎会懂?但她只默默地贴在了傅恒的心口上没有做声。
傅恒轻轻抚着她的头顶,笑道,“还有个消息却是忘记了与你说。明天我要出门一趟,着人在咱们这院子里另外起个小厨房。你看这厨房安在哪儿合适些?”
徐明薇便是一喜,从他怀里跳出来,“娘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