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妙玉跟着她,忙将凤歌剑与天杀剑递给她。张白凤拔剑出鞘,手提两柄寒剑,向薛君羡身后追去。
“师叔,留人呐!”张白凤脚尖点地,紧追在薛君羡身后不舍。
薛君羡哈哈大笑:“好闺女,不要着急,今日我便让这小子给你个交待!”
张白凤一头黑线:“师叔,你先放了他,万万不可杀呀!”
“小囡囡,你别怕,师叔为你做主,我知道你受了欺负。这小子既然上了茅山,今天便不会让他下茅山!”
二人一追一走,过程中还不停说着话。不多时,已经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谷,只见竹林烟翠,山谷中生长着一根根翠竹。
二人使出轻身功夫,在竹林上追逐,脚踩着翠绿竹枝,一步跨出,便是三四丈的距离,身形轻盈,翩然如仙。
张白凤心头发紧,她知道自己四师叔的性情,真如果杀了叶欢,张白凤一点也不奇怪。更或者说,这两年来,自己的师叔,没有一日不想杀了叶欢。
张白凤加快脚步,渐渐缩短她与薛君羡的距离,口中无奈道:“师叔,弟子不敬,要向您出剑了!”
薛君羡哈哈大笑,道:“好囡囡,不怕,听说你入了先天,让师叔看你功夫如何!”
张白凤圆目一睁,无奈举双剑斩向薛君羡背心,口中高声道:“师叔,小心!”
薛君羡身子一转,卸去了张白凤的剑力,他手腕一翻,折了一根翠竹拿在手中。随手一甩,竹枝上的枝杈便被真气摔开。
那根翠竹顿时变得光秃秃的,薛君羡以竹为剑,挥挥手挽了一个剑花,剑若春水泛滥,一波波的涟漪卷向张白凤。
张白凤与人动武,向来没有一合之敌。但今日的对手不是旁人,乃是自己的师叔。她如何敢大意,顿时双剑在手,使出了全部实力。
张白凤剑招不快,但是很凌厉,也很合适,一道道剑风斩向薛君羡。
薛君羡以竹做剑,防御着张白凤的剑招,口中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茅山下山弟子,习得不错。”
张白凤道:“师叔,你别开玩笑了,先放了他再说。”
薛君羡道:“凤姐,师叔知道你心意,你想嫁给他!你小姑娘家不好开口,我为你做主。”
张白凤恼道:“师叔,你胡说什么!”
“哈哈,我胡说,我胡说!”薛君羡道:“师叔又不是没有过十八九,你小女孩害羞什么,男人想女人,女娃娃想和男娃娃睡觉,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和他睡觉,生娃娃,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
张白凤两眼无神,一头黑线,剑招凌厉三两分:“师叔,你不要再胡说了!”
叶欢被薛君羡提着手中,此刻无辜道:“喂,我说,你们茅山聊天,尺度都这么大嘛?”
“你住口!”张白凤和薛君羡一起喝道。
薛君羡手臂一震,一股巨力传到叶欢身上,差点将叶欢全身骨节震碎。他哎呦一声道:“你们聊,你们聊……”
在说话的过程中,张白凤还是和薛君羡打在一起。张白凤左手凤歌,右手天杀,出手凌厉无比。
但是那薛君羡也并非泛泛等闲之辈,右手提着叶欢,左手以竹做剑,出手周转之际,张白凤竟然近不了他的身。
不仅如此,薛君羡口中说话还是不停。他朗声笑道:“小囡囡,你要心里没他,何必苦追不舍,为了情郎,冲师叔都拔剑了。”
“什么情郎,师叔不要再说!”双剑齐发,剑斩薛君羡。
薛君羡荡开双剑,口中道:“你心中无他,何苦寻到东瀛为他送剑,整日里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也是假的!”
张白凤脸腾地红了:“师叔,你不懂,不许乱说了!”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薛君羡道:“不过这小子有眼无珠,当杀必杀,应该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今日师叔就是替天行道,为你了结一件心事。”
张白凤颦起秀眉,道:“师叔,你再说下去,可别怪白凤不敬了!”
“你打算如何不敬?”说罢,薛君羡又补充一句:“你现在也不如何敬呐?”
“不许再说了!”张白凤娇哼一声,双剑在手,目光渐渐冷冽,口中爆喝一声道:“师叔,接我这招凤鸣九天!”
唿律律……
耳边像是突然响起一千只鸟的叫声一般,叽叽喳喳,不得安宁。张白凤瞬间向薛君羡攻来,整个人像是一只飞翔的凤凰,冲天而起。
薛君羡也不敢大意,忙摆出全部实力防御,口中仍然道:“好凤姐,为了情郎,对师叔动了杀招了!”
“你还说话!”张白凤口中不满道,双剑以决绝之势,斩向薛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