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就怕一个万一。万一张小田真对自己一见如故,万一张小田是真心待自己呢?
是呐,万一呢!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可不能欠了张小田的。他的仇,便顺便替他报了吧。’
打到现在,叶欢手中这两把刀也变成了残刀断刃,他挥手抛出,口中道“刀来!”
两柄刀落入叶欢手中,叶欢双手持刀,浑身鲜血,蒸腾的杀意爆裂开来,无人敢直视。
蛇京丸向叶欢攻来,他手中使得是两把蛇形冰刃,从地上向叶欢发起进攻,身子蜿蜒也如蛇形一般。速度极快,兵器黑色不反光,一看便淬了剧毒。
叶欢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手中刀直直落下穿过起背部,扎入对方心脏。用力搅动,拔出长刀,蛇京丸无力的趴在地上。
蛇京丸,死。
“结兄弟义,死生相托,富贵不忘!”那一日结拜的誓言又震荡在耳边。
“兄弟有难而不救者,死于乱刃之下,兄弟贫贱而轻视者,死于乱刃之下……”
犬山野夫向叶欢攻来,在被叶欢杀死爱犬之后,他恨叶欢入骨,恨不能生食其肉。张牙舞爪,他手中一柄刀向叶欢头顶砍来。
叶欢右手刀砍断他的手掌,犬山野夫捂着断掌惨叫,叶欢并没有让他的叫声维持多久,左手刀扎进犬山野夫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犬山野夫,死。
“兄弟有仇而不报者,死于乱刃之下!”
手中双刀舞动,叶欢踏着鲜血前进,手中刀如果出手,对方非死即伤。雷本英站在远处,挥手霹雳珠投向叶欢,叶欢用刀击飞,霹雳珠落在地上,立刻爆裂开来。
“伤我兄弟者,兄弟横伤之,杀我兄弟者,兄弟横杀之!”
用刀背敲断一人的骨头,用刀刃割断对方喉咙,叶欢走过,鲜血淋漓,愤怒火焰熊熊燃烧。
“当断手的让其断手,当断脚的让其断脚……兄弟之仇,兄弟横报之!”
火鸣七田攻向叶欢,他身上穿着避火衣,刚才的火砂只是让他脸上焦黑,并没有伤到他。此刻长乐馆到处燃烧着火焰,是火鸣七田最擅长的战场。
他掀起地板,燃烧的木板攻向叶欢,手中的火砂向叶欢劈天盖地向叶欢袭来。叶欢一脚踹飞木板,手中刀捅了出去。
穿过火鸣七田的心脏,火鸣七田无声的身体挂在刀身。
火鸣七田,死!
叶欢拖刀而行,浑身浴血的他脚步走过的地方,出现一道浅浅的血印,每一步,叶欢都是踏着鲜血前行。
武士向叶欢冲来,叶欢冲向武士,刀与刀碰撞,血于肉纷飞。
鲜血的红,凄厉的惨叫,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当断手的让其断手,当断脚的让其断脚……
伤我兄弟者,兄弟横伤之。杀我兄弟者,兄弟横杀之!
双刀舞,挥动之间,血珠一串串的飞向空中,叶欢在人群中左突右杀,无人能挡他路,也无人能在他面前站一秒钟。
叶欢一直从和室打到大厅,从大厅杀到舞池,曾有靡靡之音的舞池,此刻被杀伐之音占据。
一场大战,持续良久,大战落幕的尾声,无数人倒在地上,有人死亡,有人重伤,而相比那些死者来说,重伤惨叫的人未必是一件幸事。
雨宫妾无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灯红酒绿,美女环绕的长乐馆此刻已经变成一座修罗场。尸体,鲜血,残刀,火焰,噼啪作响的木板发出瘆人的糊味。
一群歌舞伎缩在墙角,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恐惧甚至让她们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雨宫妾不知该如何压抑心头的情绪,所谓的忍家八将,之前的猫九郎死在叶欢手中。今天剩余的七将,火鸣七田死,蛇京丸死,犬山野夫死,风间不语重伤,雷本英重伤,鼠吉佑重伤,而自己……
四伤三死,他们都是忍者八家年轻一辈的领jūn_rén物,却尽数倒在叶欢的刀下。
无人能敌,当真是无人能敌!
忍者家族年轻一辈的所有高手,竟然无一人是叶欢的敌手!
雨宫妾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叶欢身上,只见他此刻蹲坐在舞池的台阶下,身上的白衬衫被鲜血浸透,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头上,坐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打到现在,他应该也是极其累了,可你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疲惫,只有无尽的战意和蒸腾的精力。
此刻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壶烧酒,打开酒盖,抬手将酒浇在脸上,澄清的酒液混着鲜血流下来,湿漉漉滴在身上。
然后他仰起头,把酒往嘴里灌,男人的喉结咕咚咕咚的运动,最后他啪的一声将酒壶摔在地上,口中大叫。
“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