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岛鱼着了一件大红和服,鲜艳如红花。修长的长发挽在脑后,似乎抹了松油一般湿漉漉的。脸上敷着白色粉,嘴唇点着绛红。
标准的歌舞伎打扮,叶欢丝毫不懂这种扮相美在何处。但却也要看这种打扮是在谁身上,在祸国殃民的寺岛鱼身上,即便她身上只裹着报纸,也同样令人惊心动魄,令人想要扯掉报纸,看看她报纸下的胴体。
房内有一张红木床,床头垂着红罗帐,身着红衣的寺岛鱼此时就坐在床上,身子微微仰着,双手撑在床上。
叶欢迈出去的脚收回来,脸上带出一抹笑意,忽然身子一扑,将寺岛鱼压在了床上。
手摁住寺岛鱼的手腕,膝盖顶开寺岛鱼的膝盖,两眼露出野兽般的目光,盯着身下的寺岛鱼。
男人在床上,床上并有一个女人的情况下,男人很容易露出兽性。在兽性大发的叶欢身下,寺岛鱼皱眉,挣扎,口中发出娇嗔。
“你太心急了吧?”寺岛鱼娇嗔道。
叶欢翻身将寺岛鱼抱起,将她的娇躯放在自己腿上,手伸进她的和服下,盯着那张俏脸道:“我叶欢不是正人君子,并不是假惺惺的文人,向来都是直接干脆爽直的喜欢那些干脆的事物。比如说美食,美酒……自然还包括美人!”
说到最后一字,叶欢的安禄山之爪狠狠的在寺岛鱼衣服中揉捏了一把。此刻寺岛鱼身上穿着大红和服,衬着她那张苍白俏脸如同风雨中的一朵娇花。叶欢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日在海滩,寺岛鱼身着白色比基尼的模样。
寺岛鱼口中发出一声娇呼,俏眼盯着叶欢,道:“叶先生不是之前还说怕寺岛吗?怎么现在却不怕了。”
“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我叶欢也不例外,在寺岛姑娘面前,对自己的告诫早就抛之脑后了。”叶欢哈哈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事?”
“寺岛小姐好像对叶欢格外感兴趣,我叶欢自认无才无德,寺岛小姐为何会如此?”叶欢问道。
寺岛鱼脸上浸起红晕,娇声道:“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几千年以来都是这个道理,难道不可以嘛?”
“可以,自认可以!”叶欢手顺着寺岛鱼的腰肢滑下去,拉开寺岛鱼下身的红裙,道:“那我们就做些几千年来,男人和女人都做的事吧……”
寺岛鱼脸若红霞,娇笑着从叶欢怀内逃开,叶欢看着她逃到房间一角,刚才她温婉如等待临幸的新娘子,现在逃跑越开的模样,又有一丝调皮可爱的模样。叶欢伸手去抓,竟然抓空了。
时而御姐,时而温柔,时而调皮……女子百变,哪一种模样都足以勾魂夺魄。
叶欢收回抓空的手,目光依旧落在寺岛鱼身上。寺岛鱼抄起房内一把瓷壶,在素白瓷杯中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叶欢面前,道:“叶先生先喝杯酒解解乏吧?”
“嗳!”叶欢伸手推到一边,道:“我不善饮酒,喝了嗜睡,在说这酒如何比得上寺岛小姐唇边的胭脂好吃?”
寺岛鱼轻抿一口酒,在杯中留下一唇红印。瓷杯清酒,轻轻摇曳,红唇在杯中如同一朵鲜花。
“我请叶先生吃我唇边的胭脂。”寺岛鱼笑道。
叶欢一把将寺岛鱼扯到怀里,酒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酒液洒在叶欢腿上。寺岛鱼仰面倒在叶欢怀里,叶欢盯着她那抹红唇道:“酒中的胭脂,怎比的寺岛小姐口边的胭脂好吃。”
双目对视,寺岛鱼眼中一抹惊慌一闪而逝。她察觉到叶欢手在自己身上的小动作。那双安禄山之爪不断入侵,插入和服之中。
寺岛鱼仰面躺在床上,双眼之中眸子含水,她摁住了叶欢那双侵袭之手,呐呐道:“不要……”
叶欢置若罔闻,依旧发动着自己的进攻。女人在床上欲迎还拒是什么模样,叶欢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渐渐的,叶欢察觉到不对,寺岛鱼的手死死的摁着他,这种感觉不是欲迎还拒,是坚定的拒绝。
叶欢眼睛望着寺岛鱼,寺岛鱼双颊绯红,眼中依旧含着春情,口中却问道:“是不是寺岛鱼不愿意,叶先生就会用强?”
叶欢眼望着寺岛鱼,想要分辨出这女人心中的真实想法,但事实上,第一个被看穿的是叶欢。
在这双绝世容颜下,叶欢感觉心底埋得最深的腌臜事都被翻了出来,这让他无地自容,冷汗直流。
那双清澈的眸子中,藏着最能撼动人心的力量,低头望着身下的女子,楚楚可怜,双目垂泪,叶欢仿佛又见到那十三岁在校门口卖枣米糕的女孩。清纯的像是没有世俗的污秽污染,让你恨不得张开双手为她撑起一片天。
毕竟是祸国殃民的女子呐,便是一个眼神就能令男人束手无策。这是只属于女人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在寺岛鱼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昔日姜子牙斩妲己,连换九名刽子手都无法动刀,在妲己的双眼之下败下阵来。
今日,叶欢败下阵来。
叶欢咳嗽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无奈道:“寺岛小姐不会是耍我吧?”
寺岛鱼坐直身子,理了理被叶欢搞得凌乱的衣衫。她道:“叶先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四个字像是对叶欢的侮辱,叶欢冷哼一声,走到门口,伸手拽了拽房门,房门依旧被反锁。
“叶先生,门不到天亮是不会打开的,叶先生稍安勿躁,且在这里留一夜吧。”
“留着干什么,听你唱歌嘛……”叶欢气愤道。
一片竹叶顺窗落下,落至寺岛鱼的掌心。竹虽四节长绿,但此刻已经入秋,竹叶还是无奈落下。
寺岛鱼看着手心的竹叶,缓缓道:“那我就唱歌给叶先生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