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我惹上周慕云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总归我本来就惹上了他。
我说:“容许,我不希望你为了那个所谓的自尊而放弃这个机会,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对周慕云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之于周氏不痛不痒,但是容氏不是。”
我说完,容许变得沉默了。
半分钟之后,他才说:“但是你没有义务为了容氏而牺牲自己,哪怕是静姨求你。”
“你错了,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你。”我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林琛背叛了我,最后拯救我的人是周慕云,不管跟林琛比还是跟谁比,周慕云都是优质男。”
这句话倒也不是假话,只是说得有多虚伪,大抵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容许却愧疚了。
他说:“为了我更不值得,是我爸抢走了你妈,让你从小失去母爱的人是我爸。”
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但是容许注定是看不到的,我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对他说:“相信我,就算没有你爸,还有别人,所以你不需要愧疚,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真的不恨容桂,毕竟他只是想要再婚而已,相反的,郑莲静却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家弃子。
我恨的人,从来就只有郑莲静一个人。
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挂了容许的电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都会有尽头,但是遇到周慕云之后,我才发现,尽头在很远很远,远到我看不见。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头顶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
闻言,我抬头一眼,竟然是鱼儿的爸爸。
我尴尬一笑,说:“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示意我坐过去一点,我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他坐下来之后才说:“来医院拿些东西。”
我并没有好奇,哪怕他是说来医院拿东西,而不是拿药看病。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开口。尴尬得我让我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待下去了,刚要起身的时候,就听到他说话。
他说:“生病了?”
他看向我,眼神却没有一丝疑惑,哪怕这句话是疑问句。
“嗯,但不是我,是我奶奶,她住在这里。”说着,我指了指奶奶的病房。
他点了点头,又是沉默。
我真的觉得鱼儿的爸爸是一个很怪很怪的人,他跟周慕云有些像,但是又不是那么像,总说不上来有想通跟不同的地方。
反正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周慕云,总是会不自主的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们两个人就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没有之前的尴尬了。
就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没有尴尬,也没有不自在。
坐了会儿,他突然站起来,低头看着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猛地站起来说:“好。”
他迈着跟周慕云一样的大长腿走了几步,突然顿了下来,回头看着我说:“慕云对你,真的不一样。”
我一愣,难道他跟我这里坐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说这句话?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周慕云对我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了,因为他恨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得到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已。
他说完,就继续头也不会的走了,留我一个人懵逼的站在那儿。
转过身正要进奶奶的病房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靠在门上,正一副探究的样子看着我。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虽然奶奶在这里住了有短日子,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医生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我不知道她正看着我笑又是什么意思。
在我不知道要不要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却先开口了:“你就是付乙希?”
我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问:“你认识我?”
她别有深意的笑着点头,我不大喜欢这种感觉,就沉着一张脸说:“可是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她是靠在奶奶的病房门口,挡着门,我要进去就要需要她让开。
她看着我,笑了笑,才说:“进去吧。”
说完,她大步大步的向着跟鱼儿爸爸的方向走去了。
我只感觉莫名其妙,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
隔天的新闻出来了。
容氏跟周氏的合作开发新的地产项目,这个消息被大张旗鼓的宣传着,这大抵是容氏的宣传手段
但是周氏并没有回应,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所以记者就好奇了,把容许堵在门口。
容许刚好来杂志社,记者就堵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