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玦一夜醒来几次,在梦中她被人推向了电梯,一起坠入深渊。
醒来总是冷汗淋漓,再想睡,总是惴惴不安。快天亮时,她躺在床上,捏着十八子,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耳畔是烈二少干涩低哑的声线,他说,他在。
早七点,她被手机铃声吵醒,脑袋昏沉,嗓里发痒,夜里受了凉,难受的很。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她眼神一冷,接听。
电话那头,李汀哭泣声音嘶哑,很无助失落,“丫头,你就去看看你妹妹吧!我也不知她怎得就去了a市,还进了警察局……”
李汀口中的妹妹,是她现任丈夫和前妻生养的女儿,叫冯晓棠。
按理说,是陆西玦的继妹。
小她两个月,因为留过一级,正读高二,在家里名声也不好听,李汀惯养的厉害,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
这次父亲的遗物,卖出去的钱,大多进了继父的腰包,将来给谁,一目了然。
她恨透了李汀这副嘴脸。
“关我什么事?”
她脾气不好,众所周知,“你的女儿,血缘上和法律上,我和她半毛钱都沾惹不到吧?”
李汀没想到她怎么干脆拒绝,几乎要抓狂了,“你不去,我就去求老太太!让老太太……”
“呵……”
这真够行的。
她觉得荒谬,“你不要脸也就算了,现在连唯一一点自尊都不要了?老太太和你压根就不熟,她承的是我爸的恩情,您可太拿自个儿当回事儿了。”
李汀恨的牙痒痒,“陆西玦!”
“别来烦我。”
她拒绝的很干脆,“我对你的感情,早在十年前,被你那一巴掌,毁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