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苏慕烟冷哼一声,毫不理会表情惊愕的张准,转身快步跑出舫楼的船尾处。
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在那些停在岸边画舫内的伙计们,惊讶的目光中,快速游到了岸边,全身湿漉漉的朝一个方向径直跑远了,直到消失在夜幕中。
张准没有追过去,应该说当他看到,苏慕烟裙衫内穿着的金丝宝甲时,他只能选择放弃。
张准喃喃道:“金丝宝甲是陛下的贴身内甲,造诣非凡,素有刀枪不入之名。
今日一见,那宝甲果然不俗。
陛下竟把这等贵重的宝甲,送给了那苏慕烟,可见陛下对此女用情之深啊…唉…”
就此作罢的张准,长叹一声,抒发了下闷气。
面露担忧的,快步来到倒地的自家小姐面前。
用手试了一下自家小姐的鼻息后,这才松了口气。
将自家小姐抱起,目光略有些埋怨的看向呼呼大睡的上官问晴。
叹气说道:“遇到我家小姐,你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话罢,抱着自家小姐,来到这舫楼内的一间客房前,掏出在孟老大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将自家小姐安顿好后,在客房中拿了一个盆,走出客房,来到舫楼门口的船头处。
四周停岸的画舫里,打扫卫生的几个伙计,招呼了一声道:“伙计,给我烧一壶热水!再拿一条手帕来!”
“知道了客官,马上就来!”有一名忙的焦头烂额,打扫卫生的伙计回道。
张准闻言皱下眉头,看了看四周十几条画舫内,每条画舫内只有一人打扫,客走后的狼藉,甚至自己这条画舫内连一个伙计都没有。
瞧出问题的张准,向那名端着一大堆碗筷,蹲在岸边洗刷的伙计问道:“伙计,你们其他伙计去哪了?还有孟老板,刚刚不还在么,他又去了哪里?”
那名刷着碗筷的伙计回道:“老板带着伙计们去山神庙背人去了,山神庙离这不远,也就两三里地,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吧。”
“背人?不知孟老板带人去山神庙,所背的是何人?”张准继续问,
伙计回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几个船夫和几个伙计特别爱喝酒,这画舫的生意结束、或者拉完货回来之后。
那几个船夫和几个伙计就凑到一块,到山神庙里面喝上那么一顿。今天许是喝大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老板不放心,刚刚就带了几个伙计去山神庙了。
公子你看,老板回来了。”
张准顺着伙计所指,回头看去。
远处,孟老板正带着七个伙计,朝湖岸这边赶来,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伙计。
那在岸边刷完的伙计见状,招呼了一声画舫群中干活的伙计。
伙计们全都跑出画舫,去孟老大他们那里接过了背上的人。
张准迟疑了一下,看见把背上的人交给一位伙计的孟老大,还要转身离去时,开口招呼道:“孟老板,山神庙里还有一醉不醒的伙计吗?”
孟老板听到张准招呼自己,连忙转身朝张准回道:“是呀张兄弟,还有几个一醉不醒的伙计留在山神庙里,我怕他们出事,得把他们弄回船上。”
说完,孟老大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十几个人去喝酒,全都一醉不起,今天可真是邪门儿了。”
看着孟老大离去的背影,想着孟老大刚刚说的话,张准摸着下巴,低头沉思。
“客官,这是您要的手帕和热水。”
“哦谢谢。”
张准的沉思,被那拿来热水和手帕的伙计打断了,张准笑着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手帕热水后。
朝那几名回来的伙计,背上的一名名一醉不醒的伙计,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