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潞城换过衣服就跑过来准备看好戏,平江王妃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进了书房。
她本是有点得意的,叶倾城那嚣张的样子全数被长姐看在眼底,长姐没嫁之前就对她们多有维护,现在出嫁了更是怕她们在家吃亏。这一次回来定然会让父王给叶倾城好看。
只是她一踏入这门里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在座,看他那锦衣缓袍的样子应该是出自世家。叶潞城不像叶倾城那样没脸没皮的会盯着人家看,她只扫了一眼就马上垂下头来。
“潞城来的正好。”樊城郡主一见叶潞城进来,马上将她叫住,“你且说说到底是郡主仗势欺人还是你们先欺负了妙城?”
王妃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樊城郡主说话实在是叫人心寒,洛城仗谁的势了?”
樊城郡主也懒的理王妃,说起来王妃也就比她大了那么六岁而已。
反正今日之事,她不管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都一硬到底,断不可灭了自己的势头。
樊城郡主只看着叶潞城,叶潞城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长姐的脸上一点得色都没有反而带着一种铁寒之气,叶潞城心一横,将刚才那番颠倒黑白的话再度讲述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郡主订亲是件喜事,叶妙城倒好,一边走一边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抢了她的心上人呢?”她的话里带话,透着讥讽,还语带双关,既说了叶妙城又提醒大家叶倾城最喜欢做的就是抢家中姐妹的订亲对象。
叶潞城只是胡扯,却没想到一下子说到了叶妙城的痛处,她是对秦韶有好感,只是她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让叶潞城当这么这么多人面揭穿,其中还有一个秦韶的二哥,她顿时急的话都有点不会说了。
“我的丫鬟与妩城的丫鬟都是人证。”叶潞城一指叶妙城的鼻子,“就是她在诬陷我们,还挑唆着郡主动手。”
“我没有……”叶妙城的眼泪顿时委屈的就流了下来。她人生的漂亮,这一落泪,如同梨花带雨,那眼神无依无靠的,还透着几分惊恐,真是叫人看得又揪心,又动心。
叶倾城马上就揽住了叶妙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用怕她们,该是如何就是如何。我倒不信了,这朗朗乾坤,还没地方说理去了。”
被叶倾城这么一安慰,叶妙城才稍稍的觉得有点定下心来,叶倾城的怀抱不算是宽厚,却带着一股让她可以依靠的力量,叶妙城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随后对平江王说道,“父王,王妃,我说的一句谎言都没有,我是没有人证,但是那些丫鬟都是她们的,自然是随着她们的话说,我也没什么可以证明的,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就是肩膀和手臂上被妩城姐姐掐出来的伤痕。若是大家都不信,可以验伤。”
她今日也是豁出去了,当着一个外男在,她说完,自己的脸就通红通红的。
王妃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让自己身边的人将叶妙城带到一边的厢房里面去,脱了衣衫检查了一下,没过多久,那婆子回来说,妙城小姐身上果然是被掐的又红又紫,还有地方已经掐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