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股热流实在太过灼人,烫的付华手背几乎快要烧了起来,忍不住就痛苦地哼了一声。
正在画符的凌蓉蓉听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描画,付华只当她是不屑于自己这样的经不起疼痛,咬牙强忍住,却听她声音柔和地说道,“再忍一忍,画完就不难受了。”
付华怔了怔,再次扶了下眼镜,右手握紧沙发垫子。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一直低头的凌蓉蓉忽地停下了笔,笔尖却还没有离开付华的手背,抬起黑澄透亮的双眼,目光平定,另一手双指并拢,开始默念咒语,付华已经痛得意识不太清晰,只听着哼唱如歌的声音缓缓持续,最后随着一句低低有力的喝声,“急急如律令!”
笔尖挪开,手背上的疼痛,就骤然消失了。
付华松了口气,一下瘫倒在沙发里,面上冷汗津津,仿佛大病过一场,脸色煞白。
凌蓉蓉将朱砂笔在付华刚刚喝过的杯子上点了点,付华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被点进去,然后就听凌蓉蓉说道,“把这杯水喝了。”
付华现在对凌蓉蓉已经是一百倍信任,她让自己喝了,自然立刻端起杯子,仰头全部倒进嘴巴里。
温热的液体流入体内,却带上了一丝清亮之意,将刚刚那股灼热带给他的痛苦,一下舒缓了许多。
付华感激地朝凌蓉蓉看了一眼,真诚地说道,“多谢大师。”
凌蓉蓉点点头,将朱砂笔收起来,转而掏了两张符篆,也没递给付华,转而说道,“付先生今年行本命,犯了太岁,建议您在今年都不要在生意或者金钱上,做大的动作。”
付华忙问,“那刚刚我手背上的东西,是太岁?”
“嗯,”凌蓉蓉将其中一张符篆展开,看了看里头的符咒,边开始动手折叠,边说道,“太岁本不是恶物,只是付先生您命相过阴,又生的威武之相,两者相克,又在本命年里走了偏运道,所以才犯了太岁。”
“原来如此。”付华恍然大悟,忽地想起自己以前常常拜请的那位大师级的道士,倒是隐隐约约也曾提过自己命相不好,却从来不一次说清楚,总让自己提心吊胆,每次都是花大价钱,才能解决个皮毛问题。
再一看手指不停翻飞的凌蓉蓉,付华心有感激——不愧是两世斋的人,果然职业道德够硬。
“那大师,我这犯了太岁,有什么忌讳没有啊?对我的生意,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付华现在对凌蓉蓉是高看一眼,说话的语气更加客气了几分。
凌蓉蓉将符篆的最后一角塞好,然后拿起来看了看,付华看见是个六角的符包,随后听她说道,“嗯,平时饮食清淡一些,静心平气最好。另外也不要对家人和身边的过多指责,以免心生秽气,会对他们产生不好影响的。”
付华一下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家里的另一个保姆,心内惭愧,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