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无奈一笑,却带着满满的宠溺:“你说话何时能像个女子,这是你该说的话?”
“听了几百次还没听习惯?”叶紫调笑着。
季竹眼眸渐深:“几百次?我觉得我应该把次数补够……”
第二天。
老族长看着叶紫脖子上的红晕,脸色难看:“叶紫!”
“奶奶,这件事您应该见怪不怪了。”叶紫自觉地做到主位上,她是下任灵女,更是族长,现在已经开始学着处理事情。
老族长满是怒气地看着她:“叶紫!你现在该是什么态度!在卜族什么主次!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分清!”
“啊……知道了。”叶紫慵懒地说着,目光没离开过桌上的书文。
老族长很不满足她的态度:“你和我好好说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心思放在卜族?!我知道季竹很不容易,他对我们有恩!可你不能为了他把卜族放在最后!”
“还不够?”叶紫晃着手中的毛笔,轻声问道,在书上写写画画。
老族长微愣:“什么?”
“我说,我现在为卜族做的还不够好,还不够多?”叶紫抬眸看着她,分明没有犀利的神色,却让对方无故生寒。
“什么时候我把卜族放在最后了?您要我做的事,哪件我不是做的不可挑剔,圣灵卜我现在是没有继承,可那是因为您不给我。”
叶紫冷静地看着她:“所以还有哪件事您对我有意见,提出来,我做到您无话可说。”
老族长双唇微抖,相比叶紫的镇定,倒是她难以自持:“你和季竹整天巫山云雨,圣灵卜如何交给你?你怎能保证你的灵力……”
“这不是一直也没怀孕么。”叶紫打断她的话,“只要没有孩子,我的灵力又怎会不纯?”
“诡辩!”
“是您无理取闹了。”叶紫没再说话,又低头看书。
老族长气的身体微颤:“叶紫,我是你奶奶,我自然想把最后的都留给你!你只有一心一意为卜族,我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究竟要我怎样呢?”叶紫无奈地说道,“就算季竹下一秒要死,我也不会抛下卜族的事,去看他一眼,怎样才算是一心一意。”
“我已经失去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机会,那就连相爱的这种心情都不能拥有了?您总说我要为卜族多考虑,但我又有什么事是为自己考虑的?”
叶紫自嘲一笑:“除了偶尔的人之本性,我又为自己做过什么……”
老族长神情颤了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出了房门。
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叶紫手中的毛笔断成两截,断口处戳破了她的手指,血缓缓流出,她却好似没了痛觉。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她的性格从一开始就适合做灵女,心无旁骛,不被七情六欲所控,是她一直以来最缺失的东西。
占卜能力是很强,但这并不代表全部。
尤其是最近,她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乔装的镇定,假意的无所谓,看起来好像风轻云淡。
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内心那种沸腾又灼烧,极度焦躁不安的感觉,让她无端烦躁。
因为季竹的状态更不好了,容易疲惫,灵力匮乏,在阳光下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而且她刚才有句话是真的,就算季竹下一秒要死,她也不会抛下卜族不管。
她的四肢,她的脖颈,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卜族捆绑了起来。
这份责任就好比牢笼,她无法出去,她注定要困死在这里。
所有季竹,你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才碰上这个要把你生生逼死的人。
明知放手最后,却自私地想据为已有。
大概,她死了入地狱都不够吧。
近几日季竹察觉到叶紫心情不好,而至于为何察觉到,大概就是从床上感觉到的。
“出去走走怎么样?”季竹提议。
叶紫每月可以出卜族一两次,但出去只能呆在西灵国,不得离开太远,当天出去当天必须回来。
叶紫看着他:“出去做什么,没什么好玩的,更没什么好看的,这么长时间我早看腻了。”
“整天在这里呆着太闷了,出去散散心。”季竹说着已经开始拉她。
叶紫腻歪在床边,就是不愿起身。
知道她的意思,季竹俯身吻着她的唇:“就当是陪我出去,你是卜族的族长,了解西灵国的情况也是职责所在。”
“西灵国现在占卜高手一层又一层,比外面的草都密集,我出去算什么,现在西灵国可没以前那么需要卜族了。”
嘴上这样说着,她却还是被季竹的吻唤醒,下床换衣服。
季竹帮她整体着里衣,吻着她光洁的后背。
叶紫打了个冷颤,微微回头挑衅地看着他,眼眸生媚:“你在这样,我今天让你下不了床,信不信?”
季竹呵笑一声,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又在她脖颈处轻轻一吻,季竹是剑灵,身体和唇都是冰冰凉的。
叶紫猛地转身环住他的脖子:“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忍一忍了,不出去了?”“我已经忍不住了,说了很多次不要在我面前换衣服,我是正常男子。”季竹吻住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