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陆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君哥,司翰宇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来……”
夏纯的手机响时,梁上君才想起她的手机还在自己裤兜里。
电话是许甜甜打来的,看着闪烁的名字,他抬眸对那人说了声让他先出去,后者点头,转身离开,在门口还顺手把门关上。
从他眼神里,她看见了绝决和怨恨,恨她欺骗他。
陆琳吓得脚下颤了颤,倔强的咬着唇直视他,终是在他冷厉如刀的视线里败下阵来,抬手捂着嘴,委屈的跑掉。
她听见自己心破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地纷飞而下,像是炸开的冰花,落在地上,瞬间融化成水,再被风吹干,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她还有宝宝,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
“梁上君,纯纯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梁上君原本铁青的脸在看过化验单后变得惨白,高大的身躯重重一个踉跄,化验单被他三两下撕得粉碎。
梁上君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溢出薄唇,电话那端的许甜甜惊愕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梁上君说改天带我去挑选……”
夏纯惊愕地退开几步,生怕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可一双眼睛定定盯着他们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不长眼的往着对方身上招呼。
梁上君瞥了眼陆琳,见她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本想转身去扶她,可见司翰宇要去拉走夏纯,不禁怒火烧红了眼:
“你刚才告诉他了?”
梁上君铁青着脸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化验单。
头顶上突然响起他冷厉的喝斥,陆琳吓得身子一颤,捡在手里的一片碎纸又掉落于地,起身,直直的迎上他冷若冰霜的俊脸,语意激愤:
只是,纯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夏纯,你怎么能变心呢,不是说好一辈子牵手,永远不离不弃的吗?”
见梁上君颀长身躯僵滞的站在那里,眼底的痛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拨开一层又一层,她心里跟着一痛,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下身,去捡他撕掉的化验单。
司翰宇眼底闪过冷笑,另一只手揽上夏纯的肩膀,感觉她身子蓦地一僵,微挣扎了下,很快在他加重的力度里又僵滞着,他垂眸扫过她惨白的小脸,又看见梁上君和在一脸担忧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嫉妒,冷冷地说:
有的只是痛苦。
夏纯眸色复杂,唇瓣咬得发疼,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完相片,他心里的怒意和嫉妒已经完全被另一种情绪替代,那是想要将司翰宇绳之以法的急切和希望。
第六张是一份文件,上面字体有些小,但仔细看,还是清楚的,他眸色越发变得深邃,继续往下番……
半晌,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看夏纯的眼神刀子般的锋利,怨恨。13acv。
“纯纯,这样更好不是吗,我说过,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从现在开始,梁上君也不会对你再有任何念想了。”
司翰宇抓着夏纯的手腕力度一紧,将其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梁上君却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手,只是恼怒地冲他吼:
“小琳子!”
可化验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孕期,那日子是她嫁给司翰宇后。
“纯纯是我老婆,我怎么对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现在既然知道纯纯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你就离她远一点。”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她还不知道上午在商场梁上君和夏纯之间发生的事。
点开播放,里面果然传来司翰宇的声音,声音透着一丝沉怒和冷戾:
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漠,许甜甜连忙说没事没事,便挂了电话。
“纯纯,你好狠!”
隐约记得夏纯说还有录音,他又去打开录音,里面果然储存有两条录音,有一条是春节前的,有一条是前几天的,应该是他们一起回c县时录的。
他粗糙的指腹不经意地碰到了相册,屏幕上瞬间又出现了那幅雕刻品的相片,视线触及,他心头的怒火又飕飕往上窜,满腔汹涌的怒气里剥离出夏纯平静清凉的声音:
司翰宇似乎来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只见他大笑两声,用一种极其可笑的眼神看着梁上君,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化验单,扬在手中说:
司翰宇的话挑起了梁上君的怒气:
梁上君的怒火炽烈了几倍,像是一只被激愤的狮子,那眼神,似乎她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司翰宇,你混蛋,你这样会伤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她的手机忘我这里了,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