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下车吧,阿明先送我回家再去跟他们汇合。”
她额头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头上一阵晕眩袭来,她身子重重地晃了晃,惹来沈尘尘的担忧:
“阿轩,君子受伤严重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纯纯,你额头怎么也受伤了?”
“表哥?”
“谢谢总裁。”
“敏欣,我曾经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给你找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既然你执意要嫁给梁上浩,那我也不反对你们了,我还打算和你们同一天结婚。”
“这几天注意平伟煊的一举一动,他有任何反常立即汇报。”
欧阳墨轩担忧的看着夏纯。
想了想,又说:
司翰宇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明白他眼神里的深意,更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
欧阳墨轩身手不错,司翰宇的拳头也硬,夏纯退得远远地,不理会打得起劲的两人,目光依然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梁凌鉴的目光扫过司翰宇,转向夏纯时,温和地问:
“刚才总裁和夏小姐离去后,平伟煊在院子里发呆,总裁,您是不是怀疑他?”
走廊那端,梁上君的家人赶了来。
“司翰宇,我和敏欣什么时候结婚与你无关,阿轩说得对,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走吧。”
他冷冽的声音让沈尘尘和梁凌鉴皆变了脸,夏纯身子蓦地一颤,惊愕抬眸,视线对上司翰宇深暗的鹰眸时,她狠狠地抿了抿唇,生硬地道:
“是史密斯亲口说的,他说有人告诉他,只要抓了我,梁上君就会乖乖地去送死,还说早知道就不用大费周章对付谭明渊,司翰宇,你一直恨梁上君,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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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伯,夏纯没有和姓司的约定什么,姓司的,你赶紧滚,这里一点也不欢迎你。”
“纯纯,怎么了?”
夏纯的心纠结的疼,她心头因为刚才欧阳墨轩的话而闪过的念头被司翰宇的话扼杀。
平伟煊对他有夺妻之仇,肖大成也恨不能梁上君死。
他深暗的眸底涌上丝丝暗沉和冷戾,不论是谁,让他查出来,都不会轻易放过。
“今晚辛苦大家了,一会儿你先拿十万块钱出来请兄弟们吃喝玩乐,明天我让会让财务转你卡上!”
众人这时才惊觉夏纯只穿着一件羊毛衫,连外套都没穿。
“我没事。”
“夏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我知道!”
他知道夏纯不是因为伤心气愤才说那样的话,她既然质问他,便是真的史密斯有告诉她那些。
上车后,司翰宇冷然吩咐,闻言,领头的男人急忙点头,恭敬的回答:
可她的脸色那么苍白,若是不从她的手和额头拭探,根本发现不了。
欧阳墨轩的话没说完,冷不防的便挨了司翰宇一记拳头,他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抓着夏纯的手被迫松开,抬手拭了下嘴角的血迹,额头青筋暴突:
司翰宇没有因为梁上浩的话而生气,反而勾唇一笑,似乎心情极好,溢出薄唇的话语渗着三分温润:
沈尘尘很快拿来了温度计,夏纯被她按坐在走廊的长椅里,司翰宇一直等到她量了温度才离开。13acv。
欧阳墨轩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抓住他犯罪的证据,到时打个过瘾。
“也注意一下肖大成最近的情况。”
她做梦都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希望他能接受阿浩。
司翰宇不把欧阳墨轩放在眼里,他淡淡地看了眼众人,目光落在他表妹付敏欣身上,后者在他的目光下身子紧绷,梁上浩则是脸上浮起警惕。
打架的欧阳墨轩和司翰宇在他们到来时停下手,欧阳墨轩嘴角泛着血丝,司翰宇胸口挨了他两下。
司翰宇鹰眸微眯,耳旁回荡起刚才夏纯在路上质问他的话:
她本想喊声妈妈的,可是嘴唇嚅动,又想起自己刚才已经写了离婚协议书,她现在已经不是梁上君的妻子,不是梁家的儿媳了。
最后,由付敏欣陪着她回病房,顺便也让她在她病房里休息。
梁上浩亦是俊颜一变,大掌捉住付敏欣,将她揽进怀里,暗自给她勇气,这是付敏欣逃掉后,第一次和司翰宇见面。
夏纯原来茫然的眸底闪过一抹痛意和自责,对上沈尘尘关切的眼神时,她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下意识的抿紧了唇,摇头说:
夏纯确实发烧了。38度,她不敢说不吃药,但又不能随便吃药,便让医生给她开了对宝宝没有副作用的药,自己主动回了病房,说要物理降温。
司翰宇冷嗤,鹰眸闪过冷戾:
沈尘尘的目光在欧阳墨轩和夏纯身上转了圈,见她眉心紧皱,一脸茫然,她心里又微微一疼,上前关心的搭上夏纯肩膀,轻声安抚:
“纯纯,你们约定了什么?”
闻言,司翰宇眉头微皱了下,沉声说:
“直接去你家,那一段路我自己开车回去。”
言下之意,是要让他直接回家,另一名男子已经下了车,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司机阿明感激的说了声“谢谢总裁。”低头发动车子,转眼间,豪华宾利融进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