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纯纯不是由你陪的吗,你让甜甜留下来做什么,我们还没吃……”
夏纯抬头,他已经出了病房,她只看见病房的门被轻轻地关上。
夏纯吐完后拿起床前小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漱口,而后抬起苍白的小脸,淡漠地说:13acv。
难怪他弄成这副打扮。
“真的让我走?”
“你走吧!”
看到她回来,他眼底闪过一抹尴尬,很快又恢复了自以为迷倒一片的招牌笑容,狭长的桃花眼扫过地上的狼藉,耸耸肩,潇洒地说:
“夏纯,你是想废了自己的腿吗?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厌恶我?”
“甜甜,你今晚别回去了,你就住到纯纯的病房里,陪她一晚吧。”
白子航在她的惊叫声中低头,视线触及被她惊吓而本能夹住她脚趾头的螃蟹时,他眉头一皱,惊愕地道:
“好,你不走,我走!”
白子航一脸狼狈的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心,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炒锅,那张平日俊美无双的脸上还沾着锅底灰。
许甜甜怒了,恨不得杀了他。
梁上君看了眼白子航,对打了针从里间走出来的许甜甜说,闻言,白子航立即皱眉,抗议地说:
夏纯紧紧地咬着唇,丝丝清冷自眸子里泛开,梁上君直直的站在病床前,眼睛眨也不眨,坦然的看着她一点点变化的小脸。
“哎哟!”
白子航手足无措,在她的指挥下,他急忙接一盆水过来放在她脚边,又扶着她身子,让她把脚放进水盆里。
“一生二回熟,你要是想吃我做的饭,那我明天再学。”
“啊……”
“纯纯,这汤闻着就香,我再帮你盛一碗吧。”
“纯纯?”
他这是故意来逼他开心的吗?
白子航没时间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着夏纯往急诊方向走,嘴里说着:
“君子,你赶紧找个医生帮甜甜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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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航,你不会是下厨了吧?”
她要杀了他这个混蛋,不仅来他家里捣乱,还带着生活的螃蟹来夹她的脚趾头,她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被夹断了。
“我是好意,想要为自己的女人做一顿饭,可是这种太没技术含量的活实在不适合我,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给家政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收拾。你回来得正好,我请你去吃烛光晚餐,然后我们再请你看一场电影,等我们回来,家里就又干净了。”
白子航似乎没搞清许甜甜恼怒的根源。
夏纯纤细的小手蓦地抓紧被子,抬头,声音陡然提高:
他不太甘心,好看的眉头微皱。
那只螃蟹兄弟夹得累了,见到水后便松开了她。
却不想,动起手来没有想像的简单。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落进丝丝黯然,弯腰,把套在垃圾篓里的黑色垃圾袋系上一个结,提起,转身,离开病房。
寂静!
“好!”
走我夏淡了。梁上君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英俊的五官瞬间变了几变,由白转青,由青变绿,心里更是阵阵紧缩,捏紧了手中的瓷碗,深眸噙着丝丝自责和爱意,坚定的说:
“你走吧,看到你,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胃。”
白子航皱着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掩饰的笑笑说:
甚至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胃里不舒服了。
老天!
他嘴角嚅动,喉咙处却像被什么死死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寂。
惊叫声未结束便转变成了痛呼声,她痛苦的甩着脚,夹板鞋被她甩出老远,可死死夹着她脚趾头的大闸蟹不仅甩不掉,还越夹越紧,她痛得大哭:
他要怎么办?
想到她那个被白子航整得乌烟障气的厨房她就头疼,与其回去看着生气,还不如留在医院。
最重要的是,从梁上君落寞的神色里,她看出,他和夏纯还没好和,他一脸落寞,那夏纯,定然是满心难过的。
做为纯纯最好的朋友,这个时候她当然是义无反顿,只要她需要她,她愿意尽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