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噙着泪的眸子直直的迎上司翰宇狭长深锐的鹰眸。
她虽然伤心难过,但她没有忘记面前这个男人是梁上君的仇人,刚才他在电话里那些话虽说是对梁上君的嘲讽,但同时也是说给她听的。
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很难过,难过得想死。
夏纯摇头,忍着腿上那股痛意——那是刚才在酒店房间里被其中一个男人给踹的,正是她做手术的右腿。
“你真非走不可?”
“就算梁上君背叛我,我也不会背叛我自己。”
夏纯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忍着痛,挣开他的掺扶,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走出别墅,司翰宇只是跟在后面,不时的伸出手,做着扶她的准备。
坐在她身边的司翰宇眸色微暗了暗,听见她喊“妈妈”时,他眸底的暗沉之色悄然退去,鹰眸微阖,慵懒地靠座垫里。
“梁上君背叛你,你也可以背叛他!”
凌芬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迟疑了两秒,又只是温柔叮嘱,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没事吧?”
“是你先强吻我的。白子航,我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随你想吻就吻,想占便宜就占便宜。”
“我是担心你无处可去。医院你肯定是不愿意回的,那你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不如在我这里住下来,放心,我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除非你自愿。”
司翰宇半眯起眼,锐利的视线想看穿她的心,室内片刻的沉寂,气氛有些僵滞,夏纯是铁了心要走。
但即便她难过,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不清,她不想在他们恩怨上涂抹一笔色彩,所以她要离开。
当他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时,夏纯小脸微变了变,氤氲弥漫的眸子里剥离出层层清冷和警惕:
司翰宇第一次遇上这么倔强的女人。
许甜甜脑袋拼命摇摆,含糊的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为什么突然如此对她,这几天他刚正常一点。
“白子航,你混蛋,放开我。”
“妈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和爸爸放心,我没事的。”
许甜甜终于在他的唇离开之际恼怒地骂出来,他粗鲁的动作让她疼得想哭,他已经撩开了她衣服,滚烫的大掌狠狠蹂躏着她……
“白子航,你放开我。”
“白子航,你怎么在我家?”
“啪!”
白子航不说话,阴鸷的眸子居高临下,周身散发出的寒凉将她包裹,她从没见过他这副脸孔,她想他是真的恼了,怒了,他一定没有挨过女人的打。
夏纯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她是没有地方可去,医院她真不愿意回去,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一个人躲起来,躲上几天好好的冷静冷静,把心里的凌乱思绪理清。
司翰宇妥协了,在她那隐忍而疼痛的表情里,他妥协的选择让她离开,在恨和感恩之间,他更愿意让她对自己心存感激,而不是恨。
“司翰宇,你想怎样?”
不论梁上君为什么会和林烟在一起,但她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她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恶心。
白子航冷冽勾唇,眉于紧蹙作沉思状,过了两秒又冷冷地问:
她需要时间来冷静。
“我想忘记他的,可是白子航,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就算你这样逼我,我也没有办法一下子把他从我心里驱逐,我又不是电脑,可以把记忆删掉。”
比起她和梁上君之间的感情,夏父夏母更担心的是她的腿。
纯着上翰给。“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忘不掉谭明渊了?”
他们只知道梁上君被林烟骗了,夏纯误会跑掉,并不知她差点被欺负的事,若是知道,还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白子航的心微微一紧,定定地凝着她几秒,而后一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湿润的舌长驱直入的钻进她口腔,用自己的狂热和气息来驱逐她的意识,试图以此把住在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驱逐……
电话那端,凌芬担心的话语焦急的传来,夏纯鼻端又是一酸,极力用平静的声音说:
上车后,夏纯身子靠向座垫,她不敢拿自己的腿开玩笑,腿上的疼意越来越尖锐,她抿紧了唇,眉心紧蹙着,极力地隐忍。
她恼怒的睁大了眼,惊慌的挣扎,双手推他不动,她便用腿,可小腿尚未曲起,白子航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动机,有力的大腿随之将她抵住,她连脚都用不上,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所有的怒意都化为愤怒溢满了双眼。
她的反抗惹来白子航的冷哼,他停下手中动作,深暗的眸底因染上的欲念而变得幽深炙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绯红的小脸上:
夏纯纤瘦的身子还是不可自抑的颤抖了下,她唇瓣抿得更紧,小脸上的倔强和警惕加重,语带愠怒:
白子航眸色锐利地盯着她胸前绽放的倍蕾,他抵在她腿侧的坚硬隔着布料磨蹭着她,身体里的**在叫嚣,恨不能立即把她给办了。
如她所想的,夏志生和凌芬确实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车子刚驶上大道,她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是她妈妈凌芬打来的电话。
他打消了要强留她的念头,换了一种方式。
“好,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管她多痛,多伤心,这都是她和梁上君之间的事,与面前这个男人无关。
包括上一次,她半夜遇到的事情,他们亦是不知,他们不知道的太多,夏纯把所有的伤害和痛苦都深深地掩埋起来,不想让他们担心。
巴掌声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白子航狭长的眸子阴鸷的锁着她的视线,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冰霜寒凉,许甜甜手心发疼的同时,心里有些后怕,怕他打还自己。
司翰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提议道: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好,那你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只要她和梁上君之间有了裂痕,他就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