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三分倔强,冷冷地望进他幽暗深沉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
一个倔强,一个霸道!
她尖细的下巴微微扬起,吐出的话语透着三分赌气和三分挑衅,她不喜欢他这样霸道的决定她的生活和工作。
梁上君语气里的怒意难以掩饰,字字句句都是冷厉的质问,他梁上君还从没有如此用心的对一个女人。
“又不是我让你放下正事不做跑来这里接我的,梁上君,不是你付出我就一定要感动的,我当初就说过,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反正有大把的女人爱慕着你,在你身后排着队的想嫁给你。”
而夏纯,却心里有着计较,她不想现在跟他回去,她甚至觉得——也许现在两人闹僵了也好!
他刚才真是被吓坏了,君哥这是把嫂子当部队的下属来训练还是咋的,他怎么能对嫂子那么凶呢。
夏纯唇瓣咬得发疼,天色暗沉得太快,她视线里一片模糊,连眼睛的树和建筑物都看不清楚,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滑落……
前面的两人自动过滤他的话,只当没听见。
电话那端的白子航微怔了一秒,才又问道:
气氛越来越僵,空气里已然滋生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子,一触即燃!
“梁总,那我还留下来吗?”
“不接!”
电话里,白子航低沉的声音透着疑惑传来,梁上君眉间覆着一层冷寒,好似结了一层冰箱似的,声音比刚才更冷:
“君哥,我也不会说的。”
不知道是谁先挑起的。
夏纯这才看见,他还带了一名护士来,正是上次去她家照顾过她母亲的何护士。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护士小何不敢出声,心里忐忑不安的,下一秒,她便觉得身后一道冷光射来,她身子下意识地一颤,目光瞟向镜片,又立即移开去。
梁上君薄唇抿着冷冽的弧度,夏纯的话还在继续:
“我为什么没有权利这样对你,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君子,你这是吃火药了?”
“我当初是答应了你,努力去经营这份婚姻,可是,我不想做一个完全依赖男人生存的女人,我不想依附着你生存,你懂吗?”
梁上君却是一脸阴沉,额头可见青筋突起,他是怒极了,却怒极反笑,狠狠地抿了抿唇,沉冷地丢下一句: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霸道地说:
从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不屑一顾。
“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谁要是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坐在军车里一直等着梁上君下达命令的一男一女下了车。
那些尖锐刻薄的话不知怎么就冲出了喉咙,化作利箭刺进对方心里,明知会伤了他,明知会惹恼他,她却无法控制:
腿下微微一颤,她纤瘦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刚下车的两人听见这句命令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又急忙上了车,梁上君僵硬地坐在车里,冷然地下达命令:
虽然心很痛,那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痛,心口像是被一堆烂草给堵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君哥!”
她现在是绝对不会跟他回去的,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越野车发动,倒车,打转方向盘,不过眨眼,便消失在视线里,消失在下山的柏油路上。
梁上君毫不给面子,断然拒绝了白子航的邀请,准确应该说是许甜甜的邀请,这让白大律师很没面子,也不管他是发什么火,便说道:
何护士觉得梁总这话就是警告她的,因此想也不想,立即做了保证。
梁上君一张俊脸阴沉得好似暴风雨前的天空,抿着的薄唇泛着丝丝凉薄,听见他的问话,他冷嗤一声,极其冷漠的口吻:
见他愤然离开,小张不知如何是好。
“有屁就放!”
抬手抹了把眼泪,再看去,只有开着的铁门,那辆车,那个人,仿佛从没来过,周遭是一片令人心慌的寂静。
“君哥,你真的不回去接嫂子了吗?”
“如果我不要你养着呢?”
“梁上君,如果你要找的老婆是一个由你拉着往东就往东,让她往西就往西的人偶,那你可以去找别人,没有必要来强迫我听你的。”
霸道的男人征服不了倔强的女子,他男性的自尊和本身的骄傲作祟,非要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