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总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请平伟煊吃饭,就像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永远不把女人放在比事业重要的位置一样。
梁上君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分钟,他便穿戴整齐的走出卧室,衬衣西裤衬出他颀长挺拔之姿,虽面容苍白,却还是英俊潇洒,风神俊朗的。
“纯纯,扶我起来一下好吗?”
屋子里梁上君的声音传出来。
她抬手紧紧地捂着心口,生怕自己一颗心从喉咙里迸了出来。大脑快速思索着一会儿如何解释今天的事,她要怎样向父母交代她和梁上君那些见不得人的绯闻?
至少,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在他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夏父是固执而坚定的。
“当纯纯决定嫁给平伟煊时,我原本是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里的,几天前我回部队,因意外受了伤,我还叮嘱阿浩,希望纯纯能从梁家出嫁,把梁家当成她的娘家,以后也不致于被平家的人欺负,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今天早上当我接到朋友电话,说我和纯纯上了封面杂志时,我也很震惊,当时就联系了那家杂志社,不许他们出、售这次的杂志。”
上次因为夏天眼角膜的事,夏纯故意为难要他下跪,他虽答应,可最后还是没有下跪,没有对她父母磕头,因此她还鄙视他,觉得他不守诚信。
心神恍惚中,她竟然忘了跑下楼去,只是怔怔地站在阳台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别墅前门,那里早已没了轿车的影子。线及时深点。
夏母亦是发现了梁上君的虚弱和苍白,她温言开口:
恼怒中的夏父也被他这一跪在惊住了,夏母更是哽咽地拉着夏父,焦急地劝道:
话落,他转头望着已经站起身的夏纯,轻声道:
他深沉的双眸坦然的迎上夏父的恼怒和严苛的眼神,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
司翰宇轻笑,肖媚儿不解地蹙了蹙眉,迟疑着问:
夏纯惊愕地睁大了眼,小脸惨白一片,趁他身子微晃的瞬间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她父母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哽咽而自责的道:
“爸,妈,这不关纯纯的事,你们二老要怪,就怪我吧,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记者怎么写,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么议论,但她却不能不在乎她父母的感受。
“呵呵,就知道他会赴约,戏越来越精彩了。”
可现在,他居然跪了,跪在自己父母面前。13acv。
他们肯定也以为她不是好女孩,以为她贪图富贵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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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等着我。”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一会儿你不要说话,交给我来处理。”
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在心里酝酿了几秒,才低沉的开口:
梁上君背脊挺直着,深邃的眸底亦是满满的坚定,他说:“爸,妈,我不是想以两句花言巧语来哄骗纯纯,更不会觉得轻易磕两个头,就让你们二老把纯纯托付给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二老,我是真心诚意的,你们只当这三个响头是我为上次夏天的事说声抱歉。”
梁上君眸色一变,俊毅的面上闪过尴尬之色,还未来得及解释,夏父的目光却严厉的扫向夏纯,而后一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夏纯白晳的脸蛋上。
夏父夏母被阿诚请进客厅,让到客厅宽敞高级的真皮沙发里。
而后直起身时头上一阵晕眩袭来,他眉头紧紧一皱,身子猛地晃荡了下。
梁上君牵着夏纯的手下了楼梯,步子坚定的走过去,夏纯手心已是湿濡一片,她暗暗挣扎,可又挣扎不掉,心里并不能因为梁上君一句他来处理就安心的,相反的,她心里像是烧着一锅开水,沸腾不已。
而她则离他远远的坐在一旁。
她的心蓦地又狂跳起来,想着他刚才说的,阿诚要接她父母回家,难道,那辆车就是接她父母的。
梁上君娶回家的,不过是一个拿他当仇人的女人,而他决不会给他幸福的机会,这才一个开始,后面的,他只要看戏就好,梁上君的仇人越多,这戏,就越热闹。
他字字句句含讽带刺,严厉而沉怒。
“梁少,我们担当不起你这样的称呼。”
“要的就是他这样的效果,这样的情况下把合约给他,便可操纵他一生。”
爸爸妈妈一定失望极了。
在媒体面前,她无从解释,在自己父母面前,她更加无从解释,她知道,爸爸妈妈伤透了心,对她更是失望透顶了。
“老夏,你这是要做什么?”
梁上君颀长俊毅的身躯站在沙发前,握着夏纯的手不曾放开,他噙着歉意的眸子深沉而幽暗,视线扫过一脸严肃的夏父和满脸担忧的夏母,一开口便改了往日称呼:
夏父就是在他那声爸妈里倏地站起身,因岁月风霜而浑浊了的双眼里迸射出两道严厉光芒,不像平日对他的客气礼貌,以及他替他换来荣誉时的激动。
夏母双眼含泪,不知是因为眼前这情景,还是因为梁上君提到了夏天,她眼底是浓浓地痛,双手紧紧拽着夏父的衣角,硬是把他拉住。
只是这一次,并非落在夏纯的脸上,而是落在梁上君俊如刀削的面庞上,不知是他力度大,还是梁上君身子虚,他高大的身躯竟然颤了颤。
“爸爸,妈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们丢了脸,我对不起你们。”
夏纯心里满是嘲讽,红唇抿了又抿,她觉得梁上君真是说谎的高手,他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若非他自己一手策划,他怎么可能一大早就知道,还从g市赶回来救这场火。
若非他,又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毁了她的名声,破坏她的婚礼,最后,他却一身华彩翩翩而至,表面看,他是英雄,不仅替她摆平那些记者,还当众宣布娶她为妻,当从宣誓。
可实际上,这一场闹剧的最终受益者不就是他梁上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