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湿透了脸颊,双眼更是朦胧一片。
“梁总放心,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人群的后面,站着一名身着名贵衣裙,妆容精致的贵妇,看到梁上君抱着夏纯出来的时候,她蓦地变了脸色,目光紧紧盯着他们。
“等一下。”
“夏小姐,你父亲已经抱着你母亲去医院了,你不用担心,你把她气得都晕过去了……”
不仅礼堂的空气因他的到来而变得稀薄,连温度也以无比快的速度急骤下降,瞬间跌至冰点。
“夏纯。”
夏纯泪如雨下,顾不得自己因跌倒而摔痛的身子,只是担心地看着她母亲,慌乱的推许甜甜,哽咽地催促:
“你们走开,不许拍我爸妈,都给我走开,不要再问这些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群记者在看到梁上君身后手持枪械的jūn_rén时彻底傻眼,一个个如木偶一般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像刚才那样拦住夏纯了。
她心口堵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张大了嘴呼吸,当梁上君说:
礼堂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他只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后,她满眼的无助就被一股如风暴般强烈的怨恨所席卷,那双含泪的眸子恨不能化为成千上万支利箭将他万箭穿心。13acv。
夏纯恼怒的推挡在面前的人,只是推开一个,又挡上来一个。
梁上君投给那名军官一个不许插手的眼神,冷峻着脸,长臂紧紧抱着她纤柔的娇躯大步走出礼堂,礼堂里外的jūn_rén让出一条道来,外面阳光刺眼,围观群众连连个个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看着这惹人眼球的一幕。
他搅黄了她的婚礼,赶走了她的新郎,现在却要平伟煊的新亲朋好友鉴证他强抢别人妻……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因担心而变了调。
当众拒绝嫁他!
她真的用尽了力气,牙关都在打颤,梁上君俊脸倏地一变,眉峰一皱,却非旦不松开她,反而狠狠一抿唇,蓦地一弯腰,一咬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夏纯,你给我老实点,再叫了一声,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你了。”
“梁团长?”
话落,他深锐的目光扫过那群发呆的记者,投向今天主持这场婚礼,却已经被吓傻了的司仪。
见梁上君抿紧了薄唇,眉头紧皱的样子,几十名身着军装的男子都心惊不已。
夏纯见那群记者让了路,又见自己母亲被抱走,她什么也不顾的提起婚纱裙摆便往外面跑,许甜甜则是扶着夏父跟着离开礼堂,跟去医院。
都说识务者为俊杰,就梁上君身后这些身着军装的人都足以吓得他们腿软,又在听到刚才的枪响后,哪里还敢去写,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天大的羞辱!
梁上君垂眸瞟了眼她惨白而惊恐的小脸,再次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容违逆的王者威严:
“梁上君,我不会嫁给你的。”
她的喉咙都叫得嘶哑了,可是梁上君不放开她,反而陡然提高声音,冲那些记者厉声道:
他身后的年轻军官担忧的喊。
许甜甜点头,又担忧的看了看她,转身跑过去扶夏母。
夏纯似乎都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咬得累了,她才松开嘴,见他抱着自己就往外走,她又拼命的挣扎。
刹那间,喧嚣闹腾的礼堂寂静一片,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礼堂门口,定定地盯着踏进礼堂那名高大英挺,尊贵冷峻的男人。
“站住!”
一个“不!”字从她嘴里尖锐的发出,她脸上除了满满的恨意外,别无其他表情。
“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先解决了这里,我陪你去医院。”
众人惊愕地睁大了眼,惊愕地听着他低沉坚定的誓言,甚至有人都开始感动,开始崇拜他这份爱意了。
她对着他胸口猛地捶打,可依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如果说这些都不是她最恨的,那么,最恨的,永远不会原谅他的,就是他气得她妈妈晕倒,她妈妈手术才一个月,身体还没有康复,她现在晕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她妈妈有个三长两短,她夏纯就是一死,也要梁上君这个混蛋偿命。
“甜甜,别管我,快把我妈妈送去医院,快点。”
他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几十名身着军装的jūn_rén,整齐的步伐,个个手持枪械,神色严肃,让礼堂稀薄的空气里无端生出一份肃杀之气。
“夏小姐,你的婚礼变成这样,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突然,礼堂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凌厉而冷寒,仿若一把锋利的利刃破空而来——见血封喉。
可夏纯却恼怒到极致,这对她不是承诺,不是负责,而是一种羞辱!
梁上君俊脸一沉,索性手一收,将她纤细的身子一把搂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两只手给牢牢控制,沉声道:
他几个大步便抱着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对跟上来的那名军官道:
“我梁上君愿意娶夏纯为妻,这一生不论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病痛,都倾我所能去疼她,爱她,照顾她,只要我不死,便对她不弃!”
“我不,梁上君,我也告诉你,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夏纯就是一生不嫁,也决不嫁给你这种卑鄙,阴险的小人。”
梁上君点头,对司机吩咐道“开车!”
话音落,司机立即发车子,他暗自吸了口气,抓着夏纯的手臂松开,夏纯趁机离开他的身子,转头欲从另一边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被锁上。
“梁上君,你个混蛋,我要去医院看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