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雨的确行事高调,白浩在接到通知时,才知道自己将作为欧阳雨的全权代表去燕京参加晚宴,名正言顺!
而他之前发给欧阳雨说要带的人,则全部以贵宾形式,接到了金箔的奢华邀请函,邀请函里还内附了头等舱的机票,如此大费周章,可见其对这件事的认真程度。
但让这件事在新闻滚动播出的最主要原因,却是邀请函里并未完整署名,而是在该署名的地方留了一个雨字,如此正式的邀请函落款却只有一个字,这本身就很奇怪。
是谁面子大到以一个字就聚齐了港城的千万富豪,这个问题在经过不同猜测之后,膨胀成了人尽皆知的大新闻。
而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先后有不少大人物相继乘坐不同航班飞往燕京了,今天下午,云蒙也带着云诗瑶和唐可晴也离开了港城,随行带着两个保镖。
此刻,白浩正和黑子司闻坐在云眠客厅的地毯上,满眼带笑的看着新闻,对于新闻里脑洞大开,说港城要动乱之类的猜测笑的十分开怀。
白浩和苏曼的机票是明天早上,跟着云蒙先一步到燕京的则是冯牧和何啸。
自己既然是欧阳雨的代表人,那就不方便以云诗瑶保镖的身份到场了,因此,他不仅要带苏曼这个女伴,更要最后压轴出场。
对比白浩的淡然自若,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正烦闷的坐在酒店房间里,屋内只开着昏暗的床头灯,电视声音很低,但他看的内容却和白浩一样。相较白浩的愉悦,这个中年男人则可谓是万分沉重了。
最初安排加重唐建罪名的时候,是想逼白浩尽快离开港城,好给自己的计划留出充足时间。燕京人际复杂,相互制约影响,就算白浩有通天的本事,想救人也不那么容易。
只要能空出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足可以让云蒙妥协,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内容,然而……
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的邀请函,恨不能将其吞进肚子里,他不知道欧阳雨要做什么,因为请柬最后写着一句话:燕京情势复杂,若不便赴约也无妨,祝生活愉快,生意顺遂。
电视上刚好播了云蒙带女儿云诗瑶和甥女唐可晴登机的画面,让他恨不能去炸了飞机,以此泄恨!
自己的目标离开了港城,他快乐的起来么?顺遂的了么!
机票定在明天早上,他也因此不能和云家人打照面,满心恼怒的他顺手将邀请函甩进了垃圾箱,拧眉躺在大床上,只等到了深夜再给自己那命运多的外甥打电话。
他曾亲眼目睹幼年的甥儿天南被天家人推下楼梯,自那之后这可怜的孩子就离不开轮椅了,也因此失去了原有的股份和产业,但自己于天家来说只是外人,敢怒而不敢言。
直至天南成年后找到自己,说他知道一个可以弥补自身残疾的宝物,为了得到这样东西,他俩一直秘密筹划。天南整天被留在天氏的宅子里,看起来养尊处优,实际上根本没有丝毫地位,日子过的十分辛苦。
而他……
中年男人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来港城将近四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此番该不该顺势回去看看……
他看着被自己扔进垃圾桶闪着金光的邀请函,还是决定一切都听天南的安排!成功之前,所有的隐忍都很有必要!
刚过午夜十二点,中年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急忙接通了电话。
“天勤今天收到了一封邀请函,让我替他去参加。”天南低声询问道:“邀请人是欧阳雨么?”
“欧阳雨居然邀请了天勤?”中年男人知道天勤是天南的哥哥,更知道他是推天南掉下楼梯废了双腿的人,心中不免诧异,对欧阳雨的关系网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忌惮。
“果然是欧阳雨……天勤听说邀请函的事没有丝毫不屑,要不是他人在国外,也不会让我去参加了……”天南抿了抿唇道:“欧阳雨怎么会认识天勤的?她不是一直在港城么?”
“欧阳雨很少抛头露面,但看这次邀请的规模,恐怕她背后的势利不容小觑。”
“好棘手的女人,可又不得不留着……”天南微微叹气。
“确实如此,能利用她的地方很多,一时半刻的确动不了。”中年男人顿了顿,语气凝重道:“云蒙带着云诗瑶已经离开港城去燕京参加宴会了,就连唐可晴也跟着一起去了。”
“哦?”天南微微一愣,奇怪道:“唐可晴好不容易才逃出燕京,居然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还真有意思。”
“我还没找到追杀唐可晴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指派的……”中年男人有些自责的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反正咱们刚好也能利用到。”天南笑了笑:“舅舅我知道你会尽心帮我,查不到也不用太在意的。”
“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咱们的预期,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