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顿时满头大汗，好久才弱弱的说道：“嗯，主人的境界是随着我走的，若是主人一起修炼，会快一点儿。”

洛亦然瞬间了然了，她就记得早期牙牙虽然酷爱吞食怨气鬼气，浑身上下也简单的很，绝对没有桃花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今吃饱了撑得升了个级，就什么幺蛾子都出来了。

想来当初小东西应该在第一层怨憎境，如今升级到了第二层爱|欲境，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那些桃花雾都是这个境界的附带品。

“主人，牙牙现在跟你是一体的，人家不能修炼，只靠吃东西升级很慢的，您出手就快得多啦，第三层很好的，到时候伦家就可以出来跟您愉快的玩耍啦！”

牙牙兴奋的说着，孩童般的神态把洛亦然逗乐了，她笑着问牙牙：“你不是说第三层境界的时候桃花雾会凝结成桃花云么？到时候情|欲加倍，我岂不是更惨？”

“不会的不会的，等雾凝结成云，体积就缩小了很多，不会像这样全部飘散在空间中了，到时候主人就可以在幻海情天中找块儿干净的地方歇着啦！”

牙牙慌忙的摆着小爪子，生怕洛亦然真的不练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洛亦然，把洛亦然的心都化了。

听老道长说，当初洛家奉养的那只灵宠修炼多年，又有着洛家全族人的供奉，已经达到桃源炼情录第六层境界了，眼看着就要突破，结果洛家灭族之时，它为了保护众人，随着老族长一道化为了灰烬。

现在的牙牙是那只灵宠涅槃后新生的灵体，虽然与洛家祖传的灵宠出自同源，却完全是一个新的个体，重新有了神智，辗转在一本本档案之间，没人能看到它，饿得奄奄一息就快撑不下去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碰到了洛亦然，终于得见天日。

“可见万物一饮一啄，必有定数，这小灵宠在洛家手中幻灭，最终还是回到了洛家后人手上。”老道长再见到牙牙时，曾经如是说。

洛亦然更加对小牙牙心生怜爱，小家伙提出的要求虽然嘴上抗拒，心里还是想满足的。

练功顶多是让自己难受些罢了，也许到第三层就会好些了吧？况且就如牙牙所说，当雾凝结成一团一团的云，其实真的会空出不少干净的空间来，只要不沾染到桃花云，幻海情天也就真有了一般随身空间的样子。

每天练练功打发时间，陪着父亲下会儿象棋，再跟老道长聊些奇闻异事，邻里邻居的串串门子，日子过得很快，事业单位的休息日本来就不长，尽管洛亦然很不想离开，假期还是要结束了。

过年的时候东方鹤引居然打了个电话过来，洛亦然很开心，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直到零点的时候电话还没挂，只听到那头声音各种嘈杂，好多小孩子跑来跑去喊他放爆竹，大神被好几个小朋友拉着，都顾不上理她，洛亦然却听得很开心。

洛家庄的年轻男人都出去打工了，火车票不好买，很多人过年都没赶回来，村中只余老人孩子，童年的小伙伴们既看娃又照顾老人，过年这几天是最忙的时候，所以洛亦然这个年过得很是寂寞。

其实就算小伙伴们不忙，也与她没有共同语言，常年在外读书工作，她很难回到当年的圈子里头，曾经的朋友也只是回忆罢了。

洛亦然有些伤感。

这种伤感在回到单位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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