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入山采药去了。”清来人原来是村里的何山壮大叔。
“真是的,你爷爷怎么这个时候进山采药呀!我家铁牛还等着他救命了,这下该怎么办呀?该怎么办……”说着,何山壮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陈凡连忙站起身子,将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带着哭意的何山壮扶了起来,问道:“何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给我听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对!我怎么就没想到了。”何山壮一拍大腿,在陈凡手上的那本医生,一把就拉住陈凡的手,激动的道:“小凡,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何大叔的忙,救救我家铁牛。”
见何山壮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向屋外拽,陈凡又不好意思挣脱,有些为难的道:“何大叔,你先别忙着拉我,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我还没真正动手为村民过病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跟了陈大夫这么久,说什么也会点医术,我家铁牛还等着你救命了,事情我边走边跟你说。”何山壮这时也顾不上这么多,说什么也不放手,一直拉着陈凡的手就向前走去。
“就算是救命,你也要等我把药箱拿上呀!”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陈凡知道,村里的人来找爷爷多半就是为了冶病救人,所以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爷爷出诊时的药箱。
“我怎么就忘了。”何山壮这才发现,被自己拉了好一段路的陈凡两手空空,除了手中的那一本《伤寒论》外,什么也没有,立马就道:“我这就去帮你拿。”
何山壮几步就跑回到屋里,拿起放在诊桌上的药箱挂在身上,飞快的就跑回到陈凡的身旁,在次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在不走就来不急了。”
一路上,被何山壮连扯带拉,飞快的就往着何山壮家的方向赶去。在路上,陈凡也听何山壮提起自己的儿子何铁牛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上吐下泄的,还发起了高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何山壮家里,此时已经被一些闻讯赶来的村民给围了起来,就连村长也在里面。
到已经快步赶着回来的何山壮,在望望他的身后,并没有见到陈爷爷的身影,疑惑的问道:“大壮,陈大夫了?”
“村长,陈大夫进山采药去了……”
“什么?进山采药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村长立马就叫了起来,接着满脸焦急的道:“我们这村子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三十多公里路,而且路又不好走,这…这牛娃怎么挺得了这么长时间。”
“村长,虽然陈大夫进山采药,不过我帮他孙子给带来。还是让他先给牛娃病情如何。”对自己儿子的病情,何山壮比谁都要焦急。
“陈凡?”村长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何山壮身旁的陈凡,他也知道陈凡在村子里有着灾星的名号,村民都不愿与他走到一起,而陈凡这人除了进山采药外,也很少离开他爷爷的小诊所。
“村长。”陈凡对着村长打了号招呼,问道:“铁牛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让我进去?”
“这个……”
村长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见屋子外的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叫道:“大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一个灾星你也请上门来为你儿子病,别到时候病没冶好,到是把自己儿子给搭进去了。”
“对,王明说得没错,这灾星一出世就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大壮你怎么能请这么一个灾星回来给牛娃冶病,更何况这些年来,也没听说过他懂得冶病救人。”另一个村民也开口咐喝着。
“说得没错,大壮你请这灾星回来,不是把儿子往黄泉路上送嘛!”
“…………”
有了第一个声音的反对,自然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屋外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了起来,说何山壮怎么都不应该请陈凡来给铁牛病,同时也在不停的灾星灾星的称呼着陈凡。
“这……”
何山壮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刚才因为太担心儿子的安危,他一时也忘了陈凡在村里的名号,现在见村民的起哄,一时也为难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让陈凡为自己的儿子病。
陈凡站在原地,听着村民那议论纷纷的声音,紧握着拳头的双手,都有些泛白起来,由其是那扶着箱药带的右手,将药箱带都给扣出一个拇指大的洞,要不是这药箱带够结实,说不定整个药箱已经掉在了地上。
可想而知,陈凡此刻强忍着心中那一股没有发泄出来的愤怒是有多么的难受,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说不定早就发泄了出来。
“都给我住嘴!”
在也听不下去的陈凡终于还是怒吼出声,让原本还在议论的村民都闭上了嘴,这时只见陈凡扫射了众人一眼,大声的叫道:“如果牛娃的病我不能冶好的话,我自愿一命抵一命,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吼完,陈凡也不在理会门口的村民,就向屋子里走了进去,众人到这个样子,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给陈凡让出了一条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