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楚,对于女子来说,自出生起,头发是一辈子不许剪的,私自断发更是十分忌讳的,可端木暄却……自己剪了!
她可以想像,在端木暄断发时,心中是多么悲戚的。
“有什么好哭的!”
淡淡的瞥着翠竹,端木暄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青丝,将之同玉佩一起放回小屉里。
咂了咂嘴,翠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端木暄回过头来问道:“出宫时我记得带了太后御赐的金针,你这会儿去取来,我好自行针灸!”
“是,奴婢这就去取!”
将嘴边的话悉数咽进肚子里,翠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多时,翠竹取了针盒来。
坐在桌前,待翠竹将针盒打开,伸手取出金针,端木暄熟稔的在自己的手腕xue位行上一针。
轻捻针身,她轻叹道:“如今我倒开始怀念起在宫里的日子了。”
在她初进宫时,本是不懂针灸的,但太后年老体衰,少不了腰酸背疼的,因此她便去学了。过去几年在宫中时她没少用针灸的法子为太后通筋活络,而这盒金针便是太后赏赐的。
抬眼看着端木暄,翠竹心疼道:“若王妃想回宫,这一两日里,等着王妃身子好些,可进宫去看看太后。”
她想回宫么?
“宫里,府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此刻,她才知道,天下之大,她却无处可去!
心里泛着浓浓的苦涩,脸上却扔挂着浅浅的微笑,低下头来,端木暄将金针取下收好。
伺候端木暄躺下之后,翠竹便出了端木暄的寝室,一动不动的在门前又站了许久,她深吸口气,终是下定决心要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