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啊。”欧阳夏青喃喃自语,面色平静得如不起微澜的湖泊,然而,在她的美瞳深处却是闪过了一道鲜红的光泽。
这种理由敷衍没有踏入社会的在校学生都闲不够,更何况豪门熏陶中长大的欧阳夏青。
她已经断定,这起事故并非偶然,是有人故意设计,而在这里的赛道上甩花样,想要瞒过主办方的负责人陈素素是绝不可能的,也就是说,陈素素不是主凶也是帮凶。
“素素,这个事情是要有个交代的。”欧阳鹏飞也是不傻瓜,就冲现场的状况,以及陈素素的一句回答,他便意识到了其中必有猫腻,以他的估计,现实与某些人的设计偏差太远,他相信,无论是陈素素,还有金商,亦或是高小非,还不至于大胆并愚蠢地搞出这种车毁人亡的命案来。
“鹏飞,我知道叶宁是你带来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你放心吧,交代是一定的。”陈素素一脸晦涩地道,心中却是将金家,杜家骂了个狗血碰头,叶宁坠车身亡,葛飞生死不明,梅市顾家少爷,顾西坡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今晚的事要是发酵起来,她不光要付诸巨额赔偿,以后这儿的车赛还能不能继续办下去也不一定,那可是一年几个亿的纯收入啊。
便在这时,一辆医护车开了过来,当然不是从医院叫来的,而是主办方配备的。
车上跳下四个白衣大夫,先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兰博基尼内的葛飞搬上了担架,后者呼吸微弱,头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这般模样能够救活就算是不错了。
金商站在边上,面色深沉,内心乱得那叫一个如麻,葛飞是葛家嫡系唯一的男丁,未来的家族继承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很可能就要遭殃了,葛家依附金家是没错,可“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守的,牵扯到了人生伤害,葛家暴怒下必然问罪,金家理亏,做出足够补偿之外,很可能将他“流放”算作交代。
妈的,一场十拿九稳的车祸怎么就会偏差到这个地步。
就在金商思绪乱飞间,保时捷里头的顾西坡也被从车内抬出送上了担架,他倒还好,不光人还清醒,也看不出外伤,不过脸色却十分苍白,额头上满是虚汗。
“等一等。”两个担架被四名白衣大夫分工抬着正要送上医护车,欧阳夏青忽然出声叫住,并快步上前,她的这一举动,也是将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陈素素眯了眯眼,心头泛起一丝莫名忐忑。
“刚才的车祸究竟是怎么个过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来到顾西坡的担架前,欧阳夏青眉眼一低,清脆却冷淡的嗓音便是传了出来。
顾西坡侧了侧脸,与欧阳夏青对了一眼,看清后者是个二十出头稚嫩丫头,心中不免有些轻视,再加上浑身酸痛如散架一般,正是窝火没处发泄,就没好气地冲了句:“滚,一个黄毛丫头也来蹙老子眉头。”
他的话音方一落下,欧阳夏青便闪电般地玉手探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居然是硬生生地将他从担架上拖了起来,一瞬间,欧阳夏青的气质骤变,整个人如一尊寒意逼人的冰雕一般,冷冷地道:“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明白,你要敢睁着眼说瞎话,我就把你的一对眼珠抠出来。”说着,抬起另一只玉掌向着顾西坡那双暴突的眼珠缓缓盖去,掌心一团金色真气浮现而出。
而欧阳夏青这突如其来的霸道举止,也是让得在场众人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