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黑曜的眸子灼灼的盯着离玉树的胸。
哪怕再蠢的人也看出离傲天的意思了。
秘密败露。
离玉树想咬舌自尽。
可,有点疼。
“皇叔……”离玉树噙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离傲天,声音细弱如蚊:“朕若是不配合皇叔,朕会死吗?”
刀削的侧颜闪着凉意,离傲天薄薄的唇吐出清晰的话:“会死的很惨。”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她只想……
“那皇叔……”离玉树几乎要哭出来了,抬起手指指着外殿:“朕……朕能吃一个糖葫芦吗?也许……也许这是朕最后一次吃糖葫芦了。”
“恩。”离傲天面色阴沉,闪开一个空隙让离玉树出去。
她光着湿哒哒的小脚丫往外走。
离傲天眯着眸子看她。
离玉树心眼儿多,主意正,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能跟她嬉皮笑脸的。
见她欲要转身,离傲天转过头来,继续保持着冷若冰霜的样子。
她从木签子上揪下来一个糖葫芦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走过来坐在方才的地方,头脑很清醒,不忘把脏兮兮的小脚丫放进盆子里上下交叠来回搓喜着。
她鼓溜溜的腮帮子配上她无辜的大眼睛显的格外惹人怜。
惹人怜,也惹人恨。
嘎嘣,嘎嘣吃完了。
未等离傲天说话,离玉树又撞着胆子提了一句:“皇叔,朕……那糖葫芦太甜了,嗓子痒痒,可以喝口茶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