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文璟跟在赫连箐身后喃喃的嘱咐着。
赫连箐好不容易碰上这种大场面,兴奋极了,才不理会北堂文璟的警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能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之内,要安全的出宫,知道了知道了!”
四人按照原路线出宫,在临出宫的那一刻,赫连箐从荷包内取出了邪皇,笑嘻嘻的点着邪皇干瘪的肚皮道:“你主人我在宫内给你藏了好多好吃的,自己去找,明日再来找你,去吧!”
邪皇不愿离开箐箐,小屁股在箐箐的手掌内一点点的挪动着。
赫连箐正苦口婆心得和这小东西交心:“你乖乖的啊,不然我可不来找你了,你不听话以后休想让我给你找好吃的,饿死你得了!现在主人我要你帮忙,你这样拖拖拉拉的,是不是不想帮忙,恩?再这样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箐箐,快走!”
北堂文璟见赫连箐在身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出声询问道。
赫连箐将黏糊在她掌心的邪皇抛物线般的往皇宫的空中一抛——
随后转过头,笑靥如花的道:“啊?我什么都没做,我这就跟上来了,走吧!”
……
与此同时。
天圣朝——
墨王府与琛王府的大门被侍卫大力的从外撞开。
穿着铠甲的禁军侍卫包围了两座府邸。
不多时,北堂墨夜与北堂琛同时被压制进宫。
御书房内,圣皇高高的坐在首座之上,锐利的眸光扫视在北堂墨夜与北堂琛两位皇子的身上。
“父皇,为何要抓儿臣,父皇?”
北堂琛不明所以,不断的喊冤。
而在一旁的北堂墨夜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此刻看起来镇定自若,看向圣皇的目光一凝,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
“为何要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府中密谋谋反,若不是你们府中的人走漏了风声,现在被抓起来当做阶下囚的人就是朕了,朕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父皇,您一定不能听信小人谗言,父皇!”北堂琛在被抓之前,正在府中听鼓舞助兴,根本不曾有什么密谋造反一说。
一定是抓错了,对,父皇一定是听信了谗言,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抓他?!
一定是……
“父皇,肯定是墨王,这件事情一定是墨王做的,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儿臣没有密谋造反,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
圣皇目光透过他射向他身后的神情自若的北堂墨夜身上,比起北堂琛,北堂墨夜这个儿子更加令他忌惮。
“墨王,你有何话要说?!”
“呵呵,欲加之罪,不管儿臣怎么解释,都没用,父皇想要儿臣生便生,要儿臣死便死,儿臣无话可说!”
“混账,好一个无话可说!难不成还是朕冤枉了你们不成!?”
圣皇目光寒冷如冰,凌厉的瞪视着他怒喝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父皇,儿臣不仅仅是您的臣子还是您的儿子,父皇如何能忍心,虎毒不食子啊,父皇,到今时今日,儿臣才看明白,儿臣与琛王,不,这天圣朝的诸多皇子全部加起来,分量恐怕都不足一个凤鸣轩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圣皇大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脸色黑沉如墨,可怕异常。
“胡说?!以往我一直认为儿臣与琛王是最得父皇宠爱的,母后与贵妃更是为了太子之位后宫之主斗得你死我活,两大世家明争暗斗,最后呢……呵呵,最后我们这些人全部给凤鸣轩做了踏脚石罢了,你只是为了给他创造一个天下太平的盛世环境,让他做一个安享富贵的天子罢了,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傻子!谁会料想到,那远在万里之外的凤麟国内,那个叫凤鸣轩的人才是你一直想要力捧的天子!”
北堂墨夜狂笑一声,目光清冷的看着圣皇。
“父皇,儿臣说的没错吧?!现在凤麟国大乱,还不是因为你知道了北堂文璟是伪装的残废,他去了凤麟国,必然会得到睿亲王与凤皇的支持,你害怕他抢夺了凤鸣轩的一切,这样这些年你的心思便落了空!所以才会现在急于控制凤麟国,急于要将我们几个阻碍他的儿子除去,再过几天,等一切尘埃落地,您那远在天边的好儿子就要回来了,您开心吗?!”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父皇,您说句话啊……”
北堂琛不敢置信的看着圣皇,不能承受住这一打击,身体瘫软在地上喃喃的说着:“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四弟你怎么能胡说八道,你疯了不成?那凤鸣轩明明是凤麟国的世子,与天圣有什么关系?!不会的不会的……”
“三哥,有没有关系父皇心里最清楚,当初凤麟国派来的五公主,也就是北堂文璟的母妃,那根本不是父皇所爱,父皇一直喜欢的女人怕是另有其人吧,就是凤鸣轩的母亲凤睿灵!这些年,父皇您可将我们当成傻子一样的玩,我们都是傻子,哈哈哈……”
圣皇眸眼微眯,手腕一翻,打翻了御桌上的砚台:“好大的胆子,朕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插嘴,你在府中密谋造反,此事人赃俱获,不容你来狡辩,来人啊!”
“属下在!”
“将墨王与琛王这两个逆子打入死牢!”
“是!”
“父皇,父皇,我可是你最喜欢的儿子啊,父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父皇啊……母妃,母妃救救我,母妃救命啊,母妃……”
北堂琛被拖出御书房,此时皇后与贵妃得到消息纷纷赶来,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强行拖走,贵妃身子一下子踉跄了几步:“怎么回事?琛儿,琛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儿,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抓着北堂墨夜的胳膊,阻止道。
北堂墨夜看到这两个深宫中一直争斗的女人,笑着抚摸着皇后略有些发白的鬓角:“母后,不值得的,里面的那个男人何德何能,让你为他耗尽了毕生,母后啊,他不爱你,他从来爱的都不是你,呵呵,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傻子,傻子啊,那个人爱着的人是凤麟国的凤睿灵,他看重的儿子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你们这些年来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呵呵……”
“什么?凤睿灵,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咳咳咳……”
北堂墨夜与北堂琛被拖出去,皇后慌神间,贵妃已经冲进了御书房。
不久,里面便传出了打骂的叫嚷声,贵妃哭嚎阵阵,最终被侍卫去掉了妃冠,打入了冷宫!
皇后愣愣的看着那扇门,脚步顿住,浑身僵硬,再也没有勇气踏进去。
她脑海里唯有北堂墨夜临走之时的嘱咐:“好好待自己,那个男人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她这么多年,和贵妃斗,和后宫的女人斗,到头来,终究是梦一场,还赔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夜儿啊……
是母后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母后逼迫你,你本就不向往这个皇位,如果不是母后当日逼迫你,说不定你已经隐居山林,最后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悲惨的下场。
“娘娘?皇后娘娘,咱们还进去吗?!”
“进去?进去做什么?本宫是后宫之主,就算是死也要有尊严!”
“娘娘,您这都说的什么话?怎么能有轻生的念头,您快想想办法吧,救出墨王才是要紧!”
“救不出来了,呵呵,本宫也想救夜儿,可是……本宫无能为力,如今丞相府权势被皇上抽干剥净,现在本宫独木难支,自身难保,如何去救夜儿呢!也好,这样也好……”
皇后抬头看了看巍峨皇宫上空的蔚蓝一角,一抹晶莹从她的眼睑滑落……
翌日——
牢中传出消息,墨王琛王自缢!
宫中,皇后缢!
贵妃在得到消息后,人瞬间疯傻……
……
“这圣皇看不出来,心狠手辣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睿王府内,赫连箐正卧在榻上,旁边给她剥葡萄的北堂文璟,熟稔的将葡萄塞进她的口中。
随后笑道:“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心里这些年的执念为了凤鸣轩为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做尽错事,却殊不知凤鸣轩根本不知道他是他的生父,那凤睿灵对凤鸣轩自小便冷落,如果不是舅舅将人带进府中看护,人早就死了,亏的他还以为凤鸣轩是被凤睿灵好生看护着长大的!真是好笑,凤鸣轩吃喝玩乐被舅舅惯养成了纨绔,对做皇帝根本没有兴趣!”
“是啊,说起来这圣皇也是悲哀的,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善待他的儿子,可是这个女人的心肠歹毒,她要的可不仅仅是爱情,爱情与她是踏脚石,她要的是整个天下,唯我独尊!真是够有野心的,可是圣皇却被她蒙骗了!”
“今日进宫吗?!”
北堂文璟问道。
赫连箐道:“你若不想让我去我便不去,不过这件事情怕也不是你我可以做决定的!”
“你身体还不稳定,我希望你……凤睿灵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北堂文璟劝说着。
“她会不知道?我们在天圣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她这个野心家能不清楚?她恐怕还想着挟持我逼迫你就范,从而逼着凤皇交出玉玺与兵符呢!”
……
两个人话音未落,门口蓝雪便跑了进来:“主子王爷不好了,有一大批的官兵来围剿睿王府,将睿王府团团包围,说是要请睿亲王与主子王爷一起进宫!”
北堂文璟与赫连箐对视一眼,赫连箐抿着唇角笑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动作够快的!”
“她若是敢伤害你,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还用你说,她如果敢伤害我,你肯定要灭了她的,我还是很放心的!”
“恩……”
睿亲王府门口站着手持利刃的皇城禁军营的士兵。
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凤睿渊正坐在马车内,悠闲自得的冲着二人打招呼:“出来了?小箐箐小北北,来跟舅舅坐一辆马车,舅舅带你们去皇宫一日游!”
“切……”赫连箐慵懒的瞪了他一眼:“还一日游,没有我们,你恐怕游进去就出不来了!”
“小箐箐,你这样说可真是伤舅舅的心!”
“你还有心吗?!”北堂文璟帮衬着说道。
凤睿渊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两个,哎,还是小轩轩好玩,那孩子多听话啊,不过……”
“你该不会是昨晚直接将人给迷晕了,这会儿没粘着你,还在睡?!”
赫连箐饶有兴趣的问道。
“哎……不想让他……”
“舅舅,这是怎么回事?!舅舅你去哪里,你出去玩怎么不叫我?!”
穿着一袭红色衣袍的男轻俊美男子身形一闪,人已经窝在了凤睿渊的怀里,扯着凤睿渊的衣袍:“舅舅,我也去,带小轩轩一起去吧,好大的阵势,是要去哪里?!”
凤睿渊有些惊诧的瞪视着他:“你不是……”
“舅舅别瞒着我了,这几日府中气氛诡异,我都察觉出来了,舅舅虽然不告诉我,但是我还是知道了,是不是我母亲她……我不放心你,自然是要陪着你一起去的!”
“你……哎,罢了,想去就去吧,到时候你母亲若是说出一些难听的话,你可不要闹才是,舅舅和你说过,你只是舅舅的,别的什么人都不要管!”
“我本来就只有舅舅!”
几人来到皇宫外,从马车上下来。
站在宫门外,赫连箐抬头看着巍峨的皇宫,大门微闭着,只开了其中一小扇。
门口站着一大批面容冷峻的御林军,将他们四人团团位置,密不透风。
几人进去之后,凤睿灵坐在朝堂的龙椅上,气势非凡。
“来了?!”
“灵儿,你就这么想要坐上这把龙椅?这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凤睿渊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容凝重的问道。
“凤睿渊,你懂什么?你是我弟弟,你既然没有争夺之意,那就交出兵符与玉玺,我可以让你陪着父皇终老,你不是想要当孝子吗?那我便成全了你如何?!”
“母亲,你……”
凤鸣轩见不得有人对凤睿渊凶,立刻维护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母亲,你,你不能凶我舅舅!”
凤鸣轩倔强的梗着脖子对凤睿灵吼道。
凤睿灵蹙了蹙眉头,瞥了瞥唇角,讥讽道:“舅舅舅舅,你就知道舅舅,你眼睛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来人——”
“灵儿何必动怒,他年纪还小,你这样会吓坏了他,小轩轩不许插嘴,刚才舅舅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是怎么答应舅舅的?!”
“可是……舅舅……”这个女人凶你!
凤鸣轩嘟着小嘴撇了撇,将身子藏在了凤睿渊身后,冷哼哼道。
“这位便是五皇姐的儿子吧,叫……北堂文璟,呵呵,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你是他的王妃?”
“你也别拐弯抹角了,想必你早就查清楚我们的身份,你有什么话大家不妨直说!”
赫连箐扬了扬嘴角,笑着依偎在北堂文璟的身侧说道。
凤睿灵面色瞬间难看,目光一闪,说道:“也是,听说你将立足百年的将军府不费一兵一卒瓦解了,那可是你的娘家,心思毒辣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女子!”
“呵呵,比不过你,厚颜无耻与姐姐争宠,利用男人儿子上位,丧尽天良,弑君弑父,密谋造反,此等乱臣贼子,实在是天理难容,怎么不一记响雷劈了你呢?!”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
凤睿灵被她几句话激怒,从龙椅上站起来,手指着赫连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皇帝将兵符与玉玺交给你们了,现在父皇人在你们手中,可是你们人在宫中,这皇宫内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
“哦?那你就叫你的人出来,我看看?”
赫连箐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道。
北堂文璟与凤睿渊跟着帮腔道:“就是,叫出来看看!”
“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
“报——禀报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说!”
“公主,宫中的侍卫军不知为何,全部晕死过去,现在宫中无一人可用啊,公主怎么办?!”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可是三万禁军,怎么可能?!一定不会的,这……是你们,是你们动的手脚!”
凤睿灵承受不住这种从高位瞬间坠落的打击,身体一颤摔倒在地上。
“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到底将他们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邪皇啊!就是蛊王,昨晚我不小心将它遗落在皇宫里了,它很调皮的,吃过的东西碰过的东西,如果被人碰到,那毒就直接浸入人的体内,没有我的解药,人是不会清醒的,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这会儿让你这样尴尬,连一个人都叫不出来,你是不是特别难过伤心,想要掐死我?!”
“你,赫连箐,你这个妖女!我——噗——”
凤睿灵被激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母亲……”
凤鸣轩小心翼翼的凑到她面前,想要搀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滚开,不要碰我!”
“母亲……”
“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他是你和你心爱的男人生下的孩子,你为何会对他这种态度?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根本不是你儿子吧!”
“你胡说什么?!”
赫连箐的猜测一说出,众人皆惊。
看到凤睿灵惊慌失措的脸,凤睿渊立刻怒道:“凤睿灵,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说小轩轩……”
“舅舅……”凤鸣轩红着眼眶扑到凤睿渊的怀里,凤睿渊抱着他哄道:“别怕,不是和你说过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只是舅舅的,别怕!”
“恩恩……”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废物,他怎么会是我的儿子,没错,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死了,早就死了,他只不过是我捡来的罢了!圣皇一直以为他是他的亲子,想要为他扫平一切阻碍让他登基称帝,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哈哈……我是利用了他,利用了圣皇的感情,我要当这个世界的主宰,我要当女皇,我要让你们所有渺小的人全部唯我独尊!哈哈哈……”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凤睿渊声音清冷,面色凝重:“你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哎……毕竟你是我妹妹,你……”
“呕~”
“母亲?!”
凤睿渊原本打算饶了凤睿灵一命,却没想到凤睿灵开始频频吐血,赫连箐目光闪了闪:“她是中毒了!”
“中毒?!”
“是啊,中毒了,毒火攻心,没救了,好好准备后事吧舅舅,我要去找我儿子了!”
赫连箐牵着北堂文璟的手,离开了大殿,去宫中找寻邪皇。
“母亲,母亲,你别死啊……”
“傻子,傻子……我这样待你,你却……以后,要听你舅舅的话,知道了吗?!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不……”
凤睿灵还未说完,人已经断气了。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呜呜呜……母亲你别死,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小轩轩……舅舅在这里,别怕……”
……
三年后——
缥缈峰紫云山!
穿着淡蓝色罗裙大腹便便的女子拾阶而上:“哼!真是烦死了,每天让我待在房中,我憋闷死了!”
“箐箐,你慢点,等等我……”
北堂文璟穿着一袭白衣锦袍,身后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箐箐平日里喜欢的吃喝,手里拎着可折叠的软榻,胸口挂着温热的参汤罐子。
“等你干嘛?!等你让你气我!我不就是想出来走走,你非不准,哼!”
“祖宗,我没有不准,这不是要等我准备好这些……”
“你少强词夺理,人家蓝雪和蓝衣现在都怀了身孕了,她们现在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阎日和听风都是言听计从,我又不是第一胎了,偏偏你,还这样气我,哼!你再这样,就滚回皇宫去做你的皇帝去,省的一天到晚舅舅飞鸽传书来这里找人!”
赫连箐一跺脚,北堂文璟立刻将软榻放在地上:“来来,累着了吧,坐一会儿,别生气,没不让你出来,等过几年麟儿长大了让他这个太子早点主事,咱们就隐居山林,你想去哪里我都陪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我……额……”
赫连箐脸色骤然一白,肚子抽痛几下:“北北,我……”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好痛……我好像……好像要生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