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你轻重。”曹操满头黑线:“我是问你这把槊的铁质怎样?”
夏侯惇屈指弹了一下槊头:“铁质确实要比用木炭锻造的纯粹一些。”
“元让说好,那一定是很好了。”曹操又拿起那把短剑:“你再看看这个。”
放下步槊拿过短剑,夏侯惇眉头皱起:“铁质确实不错,可是做工真的不尽人意……”
“所以我在寻思,做工如此粗糙还能把铁质锻造成这样,煤炭冶铁肯定要比木炭强许多。”曹操说道:“说不得是要派人去一趟徐州。”
“要不……我再去一趟?”夏侯惇主动请缨。
“你还是别去了!”曹操说道:“吕奉先如今狡诈如鬼,他身边又有陈公台等人,元让为人敦厚,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曹操嘴上说着敦厚,可夏侯惇听在耳中,却感觉到好像是在说他傻。
十分尴尬的嘿嘿一笑,夏侯惇没再坚持。
“把程仲德请来!”曹操吩咐卫士。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夏侯惇提出告辞。
曹操点头:“吕奉先怎样,元让已经告知,我回头转告给程仲德,让他小心些也就是了!”
曹操没有挽留的意思,夏侯惇知道这次去彭城和他没什么关系。
再次告退,他离开了房间。
夏侯惇离开后不久,程昱来到。
他进屋后,曹操把两样兵士展示了:“元让把青州军留给吕奉先,却带回了两百车煤炭,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元让是又被吕奉先给算计了。”程昱回道:“不知主公有没有发现,自从吕奉先不知为什么回归年少以后,他的性情也变了。”
“说说。”曹操当然早就发现吕布性情变了,可他还是想听听程昱的意思。
程昱回道:“早年吕奉先只看蝇头小利就能做出重要的决断,如今的他,看似做了不少决断,可每一次却都把自己隐藏在人背后,无论惹出什么麻烦,好似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他变得圆滑了。”曹操拧眉说道:“吕奉先确实和以往大有不同,我也早就发现。所以才没有答应元让去见他,而是请你过来。”
“主公要我过去,是讨要青州军还是讨要煤炭?”程昱问道。
“煤炭。”曹操说道:“吕奉先握住青州军绝对不肯归还,把他逼的急了,说不准会和我反目。袁本初屯兵黄河以北,时常派兵袭扰,解决河北危机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再激怒吕布。”
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曹操接着说了一句:“他如今拿去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从他手里夺回来!”
“主公的意思是,让我向他讨要煤炭,青州军暂且搁置不管?”程昱追问。
曹操点头:“直接讨要恐怕他不会给,要找他买。等他拿出更多的煤炭,再和他好好谈一谈价钱。”
“我明白了!”程昱毕竟是智虑之士,曹操只是稍一点拨,他立刻明白了意图。
“辛苦仲德。”曹操说道:“我曾和奉孝等人商议过,刘勋杀了张勋,把袁耀献给我,吕奉先难保不会有动作。你去了彭城,不用急着回来,先在那里盯着他。一旦我和袁本初之间发生战事,你要想方设法让他出兵相助。”
“主公放心。”程昱说道:“我去了彭城,无论他肯还是不肯,都得让他出兵相助!”
“有仲德去彭城,我也就放心了。”曹操点头:“天色还早,我即刻安排人送你去见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