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将军。”叫住张辽,纪灵问道:“温候这是做什么?整夜不消停,一大早还来?”
“温候这么闹腾,我军将士至少还有机会睡觉。”张辽说道:“每次号角、战鼓响起,敌军还得加以提防,比我们可辛苦多了。”
“闹腾了整夜,温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进攻?”纪灵说道:“已经来到广陵,总不能就这么耗着?”
“我哪知道温候怎么打算。”张辽回道:“纪将军要是想问,直接去见温候好了。”
陪着张辽来到吕布身旁,纪灵问道:“温候,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吵闹了整个晚上,听着号角和战鼓,觉得浑身都难受的很。”
“别说你,就连我也觉得难受的很。”吕布说道:“比起我们,对面的陈登更不好过。号角、战鼓响起,他是应战还是不应?如果应战,多半没人攻城。要是不应战,万一我军突然发难,他们岂不是会挨打个措手不及?”
张辽和纪灵都是常年带兵的将军。
如果是他们守城,城外号角、战鼓齐鸣,也会下令让将士们早做提防。
但凡是人,一件事做的久了却等不来结果,都会变得懈怠和疏于防范。
吕布这么安排,无非是疲敌人之术。
守军一旦疲惫,双方力量虽然悬殊不多,攻城也会变的得心应手。
整整一天,吕布军中还是每个半个时辰就会吹响号角擂起进攻的战鼓。
城头上,陈登道。
“敌军已经困倦成猫,难道我还会怕了他们?”吕布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向张辽下令:“传令,冲锋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
“传下军令。”张辽回头:“进攻时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
三千多将士个个屏气凝神,只等吕布下令冲锋。
回头看了一眼,见将士们做好了准备,吕布握着方天画戟向前一指,纵身冲了出去。
将士们像潮水一样发起了冲锋。
夜色下,从城墙望过来,冲锋中的吕布军像是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浪涛,卷向广陵城。
守城将士已经十分困倦,他们起初并没发现有人冲上来。
直到吕布率领将士冲到距城墙只有三四十步,才被城头上的守军发现。
“吕布来了!全军御敌!”城头上,号角声声,守军顿时乱哄哄的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