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上赫赫然竟是50000元。
当初投了2万,半年就翻了一番半,而且照着年终总结后面的预计,明年最起码有二十万的分红。
杜玥爸爸第一次觉得拿着折子的手都有点儿抖。
杜彪凑过去,看到上面的数字,眼珠子瞪的滚圆,连喘气都粗了。
杜玥爸爸瞥了眼杜彪,淡定的把折子收起来。
作为老子,怎么也不能在儿子跟前丢份儿。
“辛苦你了!”杜玥爸爸对杜厂长说。
杜厂长赶紧的摆手,“本来就是辛苦活,又哪儿来的辛苦不辛苦!不过话说回来,姑那个同学家里的本事可真不小。”
“怎么说?”杜玥爸爸问。
杜厂长看了眼杜玥,说,“打官司这个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真不是咱想的这么容易,先写诉状,然后立案登记,缴费,等开庭,前面几项都好说,等开庭是最难,总要排队吧。咱的官司递过去,问了最快也是正月初七才开庭。咱县里电视台的记者也有门路,可再往前也就是两三天。”
“正愁的时候,那边来电话说是挪到二十八。真的,别说是我了,就是给咱们登记的检察员都问咱们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照他们说,最少也是市领导级别。”
“人家都已经打了招呼,咱也不能怂,又花了点儿钱,门门道道的弄清了,二十八号那天咱才手到擒来!”
“赢了,就得谢谢人家,可人家那个客气,还说什么是应该的这年头哪儿有什么应该,肯定是上面的意思,我也就没再坚持。”
“”
杜厂长又说了几句,看上去是对杜玥爸爸说,实际上就是对杜玥说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谢谢杜玥那个同学的家人,又或许还有另外其他的意思,比如那个同学的家人不是一般的厉害,一定要搞好关系之类。
杜玥的额角微迸。
杜彪的脸上也很忿然。
那丫头的同学还真这么厉害!!
“玥玥,昨儿你那个同学到底说什么了?”杜玥爸爸问杜玥。
昨儿晚上接了常子腾的电话,爸爸就问了,杜玥又哪儿能说常子腾要往她家里来,借口说是他家里人忙,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不用上门拜访。爸爸听了,念叨了好几句那个同学不错,以后要对人家好一点儿等等。今儿又问,是怕她说谎话怎么着?
“他就是说了那些啊!”杜玥无辜,“哦,还说了句‘过年好’。”
“行了,回头请人来家里吃饭。”杜玥爸爸拍板。
杜玥,“”
晚上十点钟,外面的鞭炮声不断,而杜玥家的院子已经安静下来。
大年三十晚上半夜两点才睡,一早又是窜门拜年,请吃饭的,一直忙到晚上九多点钟,明儿又和税务局的几个同事约好了打牌,得早点儿睡。
杜玥爸爸已经上了床,杜玥妈妈最后收拾,一眼瞥到桌上摆着的折子,想到折子上明晃晃的数字,杜玥妈妈也有点儿肝颤儿。
“这钱,存起来?”杜玥妈妈问。
靠在床头正看着书的杜玥爸爸想了想,“不用,过了年我去趟滨城。”
“干嘛去?”妈妈问。
杜玥爸爸说:“去年玥玥不是说要买房吗?我一直盯着滨城那边的动静,有拆迁,房价变动不大,可看得出来要涨,我看看能不能买个好点儿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