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容置疑,gdp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老百姓的菜篮子。我不管你什么办法,这个年,物价涨一毛,我就在市政代会上撤你的职!”
说完,电话“啪”的挂断,可见恼火。
“给你!”
两个bàngbàng冰放在了桌上。
电话旁边,戴着眼镜,看上去和常子腾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常子腾的爸爸常于灏抬起头,看了眼bàngbàng冰外面“恰同学”“恰年少”的字眼,一头雾水,“什么?”
“败火!”常子腾回了句。
“”
常于灏拿起来,手里头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孩儿玩意儿。”又把bàngbàng冰扔到桌上。
常子腾不置可否,叼着已经打开的bàngbàng冰坐在旁边看书。
常于灏也拿起先前正看着的书翻,可到底也没耐心看下去,再转头看常子腾嘴里叼着的bàngbàng冰已经吃下去快一半儿
常于灏把bàngbàng冰拿起来,剥开皮,露出里面奇怪的造型。
“这”
常于灏觉得自己四十多年的人生又一次有了像是初次下厨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感觉。
“给我。”
常子腾微微用力,两截连成一体的bàngbàng冰就分成了两个。
常于灏看着常子腾递过来的两个半截的bàngbàng冰,又看着自己儿子嘴里叼着的显然是一整根儿的bàngbàng冰还是接过来,随意尝了口。
冰凉,顺着喉咙下去,还有些滑润的暖意。
这感觉
常于灏看了眼桌上被撕开的“恰年少”的字,不由点了点头,“不错!”
常子腾眼里闪了下,叼着bàngbàng冰的chún角不自觉的溢出淡淡的甜。
常于灏坐在旁边,转头正看了个满眼儿。
“哪儿来的?”常于灏问,异常温和的语气。
常子腾看向自己老爸,“送的。”
“谁?”常于灏。
“同学。”常子腾。
“哦!”常于灏刻意拖长的尾音。
常子腾轻咳了声,“问这么多干嘛,好吃就行了!”灯下,常子腾的耳朵尖都有些红。
常于灏看着自己难得害羞的孩子,镜片下一闪狭促,“礼尚往来嘛,哪天叫家里来吃饭?”
常子腾顿了顿,吐出三个字,“不方便!”
说完,常子腾就要撤离这个忽然间变得有些危险的地方,刚抬起身子,就听自己老爸说,“哦,也对,女孩子嘛!”
常子腾起身的动作一顿,“谁又跟您说什么了?”
“谁?说什么?”常于灏托了下眼镜,无奈又好笑的神情,“王家在湛清,我想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再说,要是男孩子,又怎么会不方便?”
常子腾没说话,盯着常于灏。
父子四目相对,没一会儿,常于灏先避开了视线。
这些年与妻子两地分离,孩子们都只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聚一聚,愧疚与日俱增,现在连说个话都气短。
“时候不早了,我去睡了!”常于灏先站起来,“你也早点儿休息——”
“陆小狐狸!”
常于灏后面的话差点儿被儿子突然冒出来的这四个字噎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