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伸出手,握住梦绕柔软的双手,缓缓地说道:“我是一个带着秘密的人,而这个秘密,我自己却还没搞清楚,若有一日,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金钱,没有了严家,你说,我剩下的是什么?”
梦绕听着愣住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带着秘密,你怎么会没有了严家?”
严皓聆嘴角上扬,颇为讽刺的一笑,“我其实……”
严皓聆刚要将实话告诉梦绕时,却被一把稚嫩中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春菊,尹梦绕在哪儿?”
梦绕一听便知道此人是严皓钜,她叹了一口气,严皓聆对视了一眼,两人便走了出去。
梦绕瞧着怒气冲冲的严皓钜,便笑问:“你怎么到客房来了?”
严皓钜这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此时见到梦绕还能笑得出来火气也就上来了,“小乞丐,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娘都被你气倒在床上了!”
梦绕快步走过去,拉着严皓钜的手,似撒娇一般,“爷您别生气嘛,您不将事情经过搞清楚了,就来责怪我了?”
严皓钜看见梦绕的态度还算好,心下舒坦了一些,但一想到陶颜蕊表姐跟他说的话,便冷哼一声,“去去去!别拉我呢,陶颜蕊表姐可是说了,我娘是好心,免得大姑娘一个,又不是亲戚里的,留在严家,传出去也是影响你闺誉。
从前倒罢了,以为你是孤女,此时我娘知道了你是官家女儿,不过是过来劝你回去尹家,我娘好生说话的,你却不识好歹句句带着刺把我娘骂了个狗血淋头的,最后还将我娘气晕了!你此时喊我不要生气,难!”
梦绕看了严皓钜一眼,并没有接话。
一旁的春菊听着倒是急了起来,眼看严家大爷与尹姑娘都闭嘴不言,又是一番着急了,便开口说道:“严二爷,您的眼睛都被表小姐姐给蒙蔽了,您在这客房随便拉一个小丫环打听打听一下,看看严夫人是不是过来劝尹姑娘的?
夫人让婆子将尹姑娘的衣服首饰,就连圣上皇后赏赐的东西都往地下扔了,方才的一推乱,您是没有见到。原本尹姑娘也都忍住了,后来严夫人与表小姐左一句小贱/人,右一句小蹄子的,尹姑娘才反驳了两句,却没有多说难听的话。”
严皓钜听了春菊所言,整个人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反问梦绕,“我娘与表姐真的这么做了?”
梦绕讽刺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严皓钜握紧双手,脸上有些歉意,他低声对梦绕说道:“小乞丐,我这就去查个清楚,绝对不会冤了你的。”说罢竟是跑了出去。
严皓钜不停地往严夫人的院子跑,似乎在发泄了怒气。他心里气着自己的表姐,竟然将这事实扭转来说,骗了他还有他爹。再就是,气自己不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便到客房发脾气。
不一会儿,严皓钜也就到了严夫人的院子,他站在院门前,只想着不能让小乞丐蒙受冤屈,不然小乞丐一个生气离开了严家那可怎么办?
严皓钜只要一想起梦绕不留在严家了,心中也涌出了寂寞之意,便跨进远门,走了进去,谁知道与对面走来的陶颜蕊实实地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