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男子,只见男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丝绸上,便以为男子只是随口问的,也没有隐瞒自己的不满,“哼,那小姑娘哪里是我们丝绸店的掌柜,她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在京城外捡的小乞丐,自以为有点儿小聪明便以为自己真能够成为掌柜了?”
男子一听,心中一喜,遂问道:“那可不是,我看那小姑娘看似年轻,可是一块经商的好料子,怎么会是小乞丐?”
钱掌柜闻言,冷笑了一下,“听说是我们严家大公子在京外的小村里捡到的,当时被剑割了喉咙,只剩半条人命了,只是我们严家大少爷好心施药救活的!什么经商好料子,公子是外行人吧?”
男子摸着丝绸的手一僵,随后手一紧,京城外的小村子,被剑割了喉咙,这不正是尹梦绕!如此她竟然没死!
钱掌柜见男子不回答,也就轻轻哼了一声,看向男子拿着的丝绸,只见男子正用力抓紧了丝绸便皱着眉头说道:“喂,这位公子可是要买这一块丝绸的?”
男子眼睛带着杀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钱掌柜,扔下抓皱的丝绸,走了出去。
钱掌柜被男子的的杀气吓住了,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跑了出去,哪里还见到男子的踪影,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钱掌柜回到店里拿着抓皱的丝绸,恨得咬牙了,这不提那尹梦绕还好,这只要一提到尹梦绕他就倒霉,这块丝绸可是上好的丝绸段子,这皱了可是要花银子的!
钱掌柜心疼了好一阵子,才叫了打杂的小哥将其余的丝绸收好。
打杂小哥见到这个吝啬的钱掌柜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经暗笑,方才那位公子可是干得十分好。
且不说这鬼鬼祟祟的男子正准备谋划什么,许久不见得严皓钜今天可是得了空。
自从回到了京城,他的恶梦就开始了,严家老爷请了个好的教书先生到严家,每日只是负责教导严皓钜的功课。这一个多月以来,严皓钜就没出过自己的院子,每天早起后到了严夫人处请安,之后便是去夫子的院子学习,一学就是一天,夜晚与严夫人用饭后又得回自己的院子,每每都是极累得。
这一个多月下来竟然是瘦了许多,严夫人看着也是抹眼泪,严皓钜可是她心头上的肉,有些时候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辛苦便劝了严老爷不要将儿子逼得那么紧,严老爷开始是动摇了,可是后来想想要是严皓聆日后不能帮助严家了,严家也只能靠着这个小儿子。要是小儿子能够中举了,那他到了黄泉也是能向严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严晖这个爹虽然心疼,但也是硬下心来了。
因为教书的王夫子的爹病重了,王夫子向严家老爷请了假,回家照顾病重的爹,这一请假便请了一个月。
今日严皓钜实在是高兴,想想今后一个月都不用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地读,不用写大写,晚上也不用一边背着书一边打瞌睡,不由得感叹,要是王夫子的父亲一直病着倒是挺不错的。当然,他这个想法可只有自己知道的,他可不敢大声嚷嚷,要是被王夫子知道了,那到时候就有他受的。
严皓钜陪了严夫人用了午饭,便美滋滋地上了马车往严家雅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