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周云泽,前几个都被魏长煦轻松答过,第五个,他看着唐暖,又看向魏长煦,“你们,在盘算着报复将军府了,更细致的说,应该是……周云川。对吗?”
这回答很简单,是?不是?
但回答之后会怎样,谁都不知道。唐暖正在思考,一旁魏长煦勾唇,干脆利落,“是!”
“果然。你就不怕我知道了后,提醒他吗?”
魏长煦冷笑,“那不正好?你说过与将军府断绝关系,若此番重新联系上,本王就不用找理由赶你走了。”
周云泽垂下眼帘,“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没有干系就是没有干系,从此以后将军府与我将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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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川一大早醒来,只从床边摸了口水喝,就随便穿件衣裳爬起来找酒喝了,院子里的小厮丫头都被他谴到别的地方做事了,落得干净。
现如今,这里倒是安静了不少。
其实他原本还没有颓废至此,只是近段时间伤势初愈后的落差感、府中上下对他的特殊照顾、亲人乃至旁人的自然流露,无不在提醒他,他以后的处境,都离不开旁人的照顾了。
加之皇上的赐婚引起的别样效果,都仿佛一根根刺,刺着他的心口,从小就顺当惯了,陡然给他个这么大的挫折,注定他要被拍成落汤鸡。
刚出院子,周云川就被拦住了。
周海冷着脸,站在瑟瑟冷风中,看着儿子满面的颓色,既心疼又生气。
刚从东境回来时,他还不是这样,真正的颓废是那次刺杀唐暖失败之后,开始的。
不成器的东西!颤抖着甩了他一巴掌,道,“你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还当将军府是家吗?”
“爹,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或者,以后让孙子等来孝敬您。”
“孽子!你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小小挫折爬起来就是了,这样自怨自艾,哪里像我周家的男人?”
“是啊,我跟周家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不像的,从小旁支的男丁都敢嘲笑我是青楼女所生,我地位低下,何以跟周家人做对比?”
“混账东西!”高高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许久没有落下,周海最后叹了一声,“还不快滚!”
不忘提起摔在地上的酒瓶,周云川没走几步,听到身后周海的声音,“今日可是你小妹的婚宴!”
“我去只会让将军府成为旁人的笑柄。”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周云川哼了一句,便再没有声音了。
行出将军府,刚好碰到一辆马车,孔令仁从马车上下来,笑呵呵的走到周云川面前,“周兄?别来无恙啊?”
顶着一脸胡茬,周云川抬起头,“孔兄可是要去哪喝酒?”
孔令仁扬眉,“喝酒?左右我今天没事,倒真知道个好地方,不如一同去?”
将军府的侍从跟在身后,随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喋喋哒哒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