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马回京都,唐暖眼珠转了好多圈,都没想到什么好的开场白,索性直来直往最好了,“那个,景…王…殿…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除了在“公共场合”或者有旁的外人在,她甚少用这样的称呼跟他对话。
魏长煦眨了眨黑乌乌的眸子,“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干嘛那么凶残?有事儿没事儿的撕人家手臂玩?”
“看着像玩吗?我撕得很认真啊,哪里像在玩?”
……撕得很认真?
唐暖彻底无奈了,两个受害者如果听到这话,非气死不可。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能不能多给我讲一些周云川在战场上的事情?”
魏长煦点了点头,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他甚少跟人长篇大论的讲话,更别提讲故事了,多年来有此尊荣的,怕就唐暖一个了。
马速放慢,两人晃悠晃悠的往城门方向走,就在城门近在眼前时,身后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渐行渐近,无章且带着些许慌乱。
魏长煦迅速将马儿靠到路边。
不远处,六七个身穿灰衣的男子打马飞奔,其后十多个普通农户打扮的男子穷追不舍。所有人都手持利剑,道道剑影在斜晖的照应下,分外刺眼。
就在灰衣男子们快要靠近时,唐暖突然咦了一声,指着灰衣人群中为首的人,“那不是太子吗?”
魏长煦沉着眸子,“嗯。”他早就看到了。不过魏安远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追杀魏安远的人,究竟从何而来。
堂堂北宣境地,城门脚下,竟明目张胆的追杀太子,这得胆子大到何种程度?
只简简单单刺杀倒还好说,怕就怕,没这么简单。
魏长煦悄然拔剑出鞘,未握剑的手紧紧拉住了唐暖的手。
唐暖一愣,“你打算怎么办?”
他玩笑着语气,道,“看看再说。”
魏安远在路过他们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
细节只有魏安远自己知道,当时路过魏长煦时,他光看背影就认出他来了。本想说一句,“还不快跑”或者“你怎么还在这”之类的话,故意给后面的死士们听,好混淆视听,将魏长煦也拉进来帮自己脱身的,却在辨认出他马背上的另一个人时,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唐暖!居然是唐暖,唐暖居然跟他共乘一匹马!
电光火石之间,魏安远的马已经飞奔了过去,就这么跟魏长煦和唐暖擦肩而过,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嘎的云彩。
“要我说,别管了,免得明天朝堂上他说你是指使者,那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长煦笑容略有些痞,十分自信的说道,“皇上是不会信的。”
“这么说,你是打算管喽?”
“若他有能力冲进城门,我自然不必伸手。”
“那完了,依我看他没那个能力。”
两人说话间,魏安远的人马已经到了城门脚下,就差一步,却发生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