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性不好,所以,在水下的时候我很丑,你是想说这个吗?”反正那会儿她一直装晕来着,抵死不认就是。
果然,他没有追问下去,“嗯,大抵是。”
她暗暗舒了口气,“在你面前,丢脸不是头一次了,什么美啊丑的,我压根儿不在乎,更何况,你也压根没把我当过女人,不是吗?”她瘪瘪嘴,学着他说话的模样,“我对yòu_nǚ不感!兴趣!”
他勾唇,终究被逗笑了,“学的一点都不像。”
她又剥了一颗荔枝,放到嘴里,“……除了妙音阁,你还有别的营生吗?”知道这是废话,毕竟人家是承袭了上一代景王的,辈辈传下来,也会有不少家产,但唐暖还是问出了口,见他反应不悦,忙解释道,“我问这话绝对没有打探的意思哦,是最近手里有了闲钱,所以想投出去赚点。”
他淡淡道,“很多。不过,赚钱的事我不感兴趣,要说,你还是跟他说吧。”
他?唐暖疑惑的看看四周,就见虎英摇了摇头。
哪个他啊?
这时,船篷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孔公子?”跟上次见他不同,孔令仁的酒糟鼻已经不见了。虽然现在的鼻子比之常人也不小,但没那么突出显眼,至少在正常范围。
见到唐暖,孔令仁就是笑,“二小姐,终于见到你了。”
急步上前,被拿剑的绿萝挡了个严实。
“二小姐,你看,我好了,又恢复俊俏的我啦!”孔令仁就差转身摆个poss了。
唐暖忍住笑,“恩恩,我看到了,你很俊。”她拉开绿萝,“放心吧,他看着不正常,但不咬人。”
孔令仁全然不把她打趣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游走在兴奋的边缘,“二小姐,你的那副草药当真神奇,我绿着脸回到府中,连用了几副巴豆,连跑了三天三夜的茅厕,最后发现,鼻子竟然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姐!”
“别别,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姐……”唐暖慌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大好几岁,怎么能叫我姐姐呢?你的谢意我收下,此番的诊金就不收了,算是以怨报德。只要你答应以后不碰良家妇女就行啦。孔公子坐。”
“这个自然,自然。” 孔令仁拉过椅子,这才看到大人物魏长煦还在,屁股刚沾到椅面,立马又站了起来,“景王殿下。”
“嗯。”他冷冷的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唐暖摆摆手,“不用理会他,听说,你有赚钱的法子?”
孔令仁启齿一笑,“也不算是赚钱的法子吧,我在考学上一向不通,又很少习武,所以父亲便让我多费些心思打点家中各处的营生,虽尚书府没有王爷府那么阔绰,但下面的商户也不少,若二小姐对这个有意,我倒是可以使使力。”
……这个可以有。看来,上次被孔令仁绑走,还是因祸得福了,“细节咱们慢慢商谈。”
见她满眼都是金银,一听到赚钱就双眼放光的样子,魏长煦垂下眸,掩住笑。偏过头看向船外。
天已经黑了,护城河畔的商家,店面相继亮起了灯。
夜晚的河畔景色比之白天更有一番韵味。偶尔有乐船从旁经过,笙歌阵阵,充实着耳朵。跟孔令仁商议了一阵,算是初有眉目,唐暖走出船舱来到船头,迎着风感受秋初的凉爽,舒服极了。
悄然间,魏长煦站到她身后。
“刑部大牢的那位,这几天怎么样?”唐暖问道。
魏长煦深邃的眼睛眨了眨,“刑部乃太子的天下,因此番发现埋人的是卓青岩,又闹得满城风雨,所以太子不得不暗令刑部抓人。加上朝臣们的诸多关注,为撇清关系,刑部也不敢过于袒护他,所以,唐峰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