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已经被酒精麻醉,她哪里感受得到他的情绪,“魏……长……煦,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妖孽!简直就是妖孽!害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你这个妖孽!”冷不防的,她这段话出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愣愣的怔在那里,他忍不住理了理嗓子,“本王的相貌,一向如此。”
若唐暖这会儿是清醒的,估计能噗嗤笑出来,原来冷若冰库的景王殿下,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别动!你不许动!”她起身,颤颤巍巍的扶着桌面,“以为我爱看你洗澡啊?光许看不许揩油,老娘很亏的好不好!那……脱掉衣服,让我再看看腹肌!”
可惜,还没走到他面前,她就脚软的站不稳了。
被他放横抱起来,唐暖咦了一声,“我怎么飞起来了?”脑袋瓜吧嗒一声歪在他怀里,她默默的念叨着,“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魏长煦站在榻前,久久没有动地方。
喝醉的她,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狭长的眸子弯成两道月牙,即便睡着,都带着笑意。这样的美好,可惜……念头一闪而过。
绿萝和冬竹在外听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推门进来,见唐暖乖乖躺在床上,魏长煦已经不在。
冬竹忙给自己顺气,“还好还好,看样子小姐并没惹什么大麻烦。绿萝你都不知道,小姐一喝多,总是粘着人又是摘星星,又是上房的,小时候曾经偷酒过喝,差点儿把老爷的书房给点了。所以大夫人都不让丫头们给小姐酒喝。”
“这怎么了?很可爱啊!”
“嗯,那倒是,估计殿下有什么好法子,不过我刚刚真挺害怕的,生怕小姐一个不小心把这房子给点了。”
次日一早,唐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影影绰绰间记得她看到魏长煦了,后来一想,他怎么会来这里,肯定是日有所思,这几日被册子里的死期之事闹得晕头转向,醉了后把绿萝当他了。
“小姐,您醒啦?”绿萝打来热水,“先喝完醒酒汤,不然会很难受的。”
唐暖点头,接过冬竹手中的汤碗,“我昨晚没闯祸吧?”每次酒醉断片,她都没底,上学时候就常常把同寝的室友弄得哭笑不得。
“应该没什么的。”
“什么叫应该啊?”唐暖察觉到一丝异样。
“昨夜,奴婢跟绿萝进来的时候,您就躺在床上了,景王殿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所以奴婢们猜想……”
“等等,景王殿下?这么说,他昨晚真的来过?”
等一下,等一下,球都麻袋,让她缕缕,她说他什么来着,然后他让她赶紧去睡觉,然后她躺在床上,好像拽着某人的衣领,擦了擦眼泪、鼻涕,后来……
她猛地回过头翻起枕头,果真见下面有一条丝带,秀锦的料子,针脚十分扎实。
“咦?这是什么?”冬竹正要上前,被唐暖呵住,“你们先出去,我想静静……”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条丝带,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扯下某人的腰带攥在手里死活不撒手。如果这腰带果真是魏长煦的,他大晚上,是怎么回去的?
脑补了一下某人提着裤子满街跑,或是满天飞的模样,唐暖将头埋在被子里,“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