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鹭也早已被惊醒,此时倚在床头冷冷看着这一幕道:“什么保护费?为何我从不曾听闻有这种名目的赋税?”
黄霸横行乡里数十载,嚣张跋扈惯了,刚将张老爹又一脚踢开,见竟有人敢如此同他说话,顿时火冒三丈:“这保护费是县太爷同意征缴的,你个外乡人管得着吗?小心县太爷把你收入大牢,将你女人丢去楼子里!”
齐鹭的脸色更冷了,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冰:“‘受纳应纳数外辄收羡余,或辄他用,及非法擅敛,并有断罪条法。’我倒要问问县太爷凭哪条律法征收这笔钱,又打算凭哪条律法处置我们?”
齐鹭的话有条有理,有根有据,浑身又散发着凌人的冷傲气势和强烈威压,顿时将黄霸一行镇住。事实上连对齐鹭知根知底的千千,也忍不住愣了愣。
从没真正了解过律法的黄霸,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仔细打量一番齐鹭的模样,立时又狞笑起来:“就你这丑八怪,还装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以为自己是钦差大人吗!”
黄霸一言说出,立时惹来手下人附和的嘲笑声:“传说中的钦差大人出身贵介,才华横溢,相貌俊美无俦……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哪里是这样丑陋的村夫能比的。”
众人嘲笑了一阵,却在齐鹭一个寒冷的扫视下,笑声同时禁不住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