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松了口气,一想不对忙喊道:“等一等,你还没给他们解毒。”
“解药从来就不是本座会做的东西。”悬瓷头也不回地慢慢说着,牦牛载着他渐渐从山头消失。
华山绝顶上一片诡异的安静,唯一能站着的只剩下秦千千一人。
现在该做些什么?她望了眼满地面泛紫黑的人,咬咬牙。不知道他们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她虽然百宝囊中药物甚多,却也不敢贸贸然喂他们服用。
慕容荻虽然毒发,但仍一手搭在后者脉门之上,输入一股内力想试着替他排毒,却骇然发现内力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荻儿……”慕容盟主仍有些意识,忽然气若游丝地轻声对着身边的慕容荻道,“我此生……愧对你们娘俩……可是……”他辛苦地喘了一会儿,又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更加灰败,“可是……我今生仍想能听你……唤我一声……爹……”
慕容荻虎目含泪,嘴角黑血不断溢下,嘴张了张,又张了张,却因多年来的心结,这声“爹”如鲠在喉间,始终叫不出来。
慕容盟主硬撑着等了会儿,终于露出失望又理解的神色,疲惫道:“罢了……”说罢他遥遥望了眼千千,目光复杂,“今后莫再……像我这般辛苦……”他闭上已见苍老的双眼。
自己又爱又恨的父亲就这样突然地走了?慕容荻见此,心中一阵悲痛,口中黑血流得愈加快,原本服过大还丹,他的状况比别人都要好,可刚才不断催动内力如今又心绪波动太厉害,眼见也有毒气攻心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