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同停下脚步的慕容荻一道回头望去,发现齐鹭竟也站起了身,走至他们面前,揭下帷帽笑道:“横竖大家都要上去轮一遭,不如由在下先去开个头,待兄台调息妥当再上场也不迟。”说着,他轻轻叹气,转身望向擂台,如同自言自语般道,“这可怎生是好?比试尚未开始,我便已无胜算……罢罢,不如早死早了。”
却不知他话中的意思是指这场位于华山绝顶的比试方面的胜算,还是获得千千芳心方面的胜算。
千千没了面纱,被齐鹭丑陋的脸一刺激,痛得赶紧闭上眼,慕容荻忙伸手替她挡着眼睛。
待感觉疼痛渐渐消失,本已脱落的轻纱又被一双纤细的手系在千千的眼前。千千睁眼,发现是面带失落的月檀。
“千千。”月檀眼神有些晦涩,“你刚才……没有流泪……”
流泪?千千猛地怔住,定定地望住月檀。是啊,方才齐鹭揭下帷帽之时,她虽仍旧双眼剧痛,却破天荒的没有流泪。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耽搁间,齐鹭已经挺直着背快步走上台去,向四下里一拱手道:“在下舒州齐鹭,素日每闻华山论剑常心向往之,今日机缘巧合能够躬逢其盛,真是幸甚至哉!还望各路豪杰不吝赐教。”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嗤声连连。这么个一看便什么功夫都不会的丑陋男子居然也敢上场,是想找死吗?还是说,对方的功力已经高深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令人无法一眼识别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