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仔细打量还是能发现乐棠脸上多了一丝疲惫,显然之前几天他都没休息好。千千想起那日听到了什么账本,看来这些天来他多半都熬夜在看账本了。
可见有钱人家的日子表面风光,内地里也是不太好过的,得整日为了家中的营生殆精竭虑废寝忘食。
果然付出与收获是对等的,千千还在看着乐棠心里正感慨得起劲,他已经放下账本抬起头,正对上千千略有些痴呆的眼神。
他微一挑眉,千千回过神来,忙尴尬地别过头转移视线:“那个,我是来找你辞行的。眼下托你的福,我的病已经痊愈,眼看离华山论剑的日子越来越近,再不走怕赶不及,因此打算明日就出发。”
“去华山……”乐棠坐在位子上,一手撑着头,似乎实在太累般闭着眼没了声。
在千千怀疑他下一刻就会睡过去时,他才终于又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面露不屑:“一群草莽武夫舞刀弄枪的聚会,有何好去的。”
千千眨眨眼:“你不是也练过武?”乐棠将她从悬瓷手中带出时,所施展那飘忽高超的轻功,连身为教主的悬瓷都赶不上,这总不是假的。
“谁说过我练过武。”乐棠放下撑头的手,淡淡的语气里也透着不屑,“我只是练过几年轻功而已。武功练得再好不过单打独斗时逞逞英雄,熟用兵法却可以抵挡千军万马、保家卫国。在我眼里,兵法才是克敌制胜的王道。至于武功,我不屑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