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下来,她立即觉得湿透的全身冰冷刺骨,如同置身冰窟,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她咬牙硬挨了一会儿,悬瓷还未离开,忍不住便贴近了乐棠,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乐棠却在这时低吟一声,缓缓醒转过来,凌厉的眸与千千对上,先是闪过怒意,随即千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又令他怔了怔,微眯起了眼,修长的手缓缓伸起将她揽在怀里。
千千在乐棠发出声响时已反应极快地伸手掩住他的嘴,但还是来不及,不由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动静怕是瞒不过了。抬头望向对岸,果然悬瓷似有所觉,朝他们这方向望来。
他抬起脚步,似欲渡河过来查看,一声怒喝却及时制止了他的行动。
“悬瓷,你将千千如何了!”这声音带着熟悉的清凌还夹杂着马蹄声得得,竟是慕容荻匆匆骑着青骢马赶来。他怒火冲天地从马上纵身跃至悬瓷面前,手中名剑步光反射着阳光遥指悬瓷。
悬瓷收住脚步,转头望向慕容荻,右手抬起似有意似无意地拨弄发上的骨簪,慢悠悠道:“你又是我未来教主夫人的什么人?”
慕容荻看着悬瓷的动作,目光一凝带着戒备收剑拱手道:“秦千千并未与你有何婚约,教主夫人之言还请收回。望教主告知她的下落,在下慕容荻谢之不尽,绝不计较教主此前下药将千千带走之事。”
“我便不说又如何?”悬瓷邪异地一笑,素白手指倏地自发间抽出骨簪在身周轻轻一划,瞬间他身周的草地便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外枯萎焦黑,直逼慕容荻的脚下。慕容荻身边的青骢马哀鸣一声,倒地立毙,全身焦黑萎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