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脑袋在路边大石上坐下,有些垂头丧气。
这当口又开始念起月檀的好来,这将近十年来,一切饮食起居都有月檀无微不至的照拂,她几乎都丧失了基本的自理能力。这不,出远门连干粮都没想起来要带上。她深刻反省着,同时庆幸还好记得带钱,只要找到客栈,应该还能对付过去。
只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挨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饭呢?
她苦恼地叹着气,方才离家出城时的万丈豪情此刻被消磨去了一半。没奈何,事已至此,她只有硬着头皮,忍着饥饿继续向前走去,指望着前方能有个村落买点吃的。
这一走,一直走到日头快要落下,西边只剩下一片火红余晖,她也没能找到一个村落,更别提什么城镇了。
第一天离家出走,她午饭晚饭都没吃上,非但如此,此刻她还意识到个更严重的问题:自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还没有着落。
她左右张望着,后头是来时路,离自己所住的舒城已经快三十里地,走回去也不可能了。前路则望不见尽头,也不知到底还得走多久才能到下一座城池。
忍不住打了自己两巴掌,她不会因此成为首个因为忘记带干粮而饿死路边的人吧。
冲动是魔鬼啊!什么都没打算好就出门,这下可好,手足无措了吧?
她一边在心里头骂着自己,一边无奈地拖着走了一天已经酸软无力的腿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