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那句话说得委婉,可聪明如阿豪怎能看不懂,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故意的。
见她笑,他也笑,没了伞,阿豪将宽大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拉着她一起冲进雨里。
怎忍心看他一人淋雨?
扯了扯他的袖子,两人一起用外套当了‘伞’。
那么大的雨,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手脚冰冷,心却是热的。
隔着车窗,外面的男女孩儿在校服下越跑越远,车内有热气,玻璃升起雾气渐渐模糊。就要看不清楚,小棠伸手去擦雾气,却被人握住了手。
男人的指骨修长,漂亮,温热的大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
王明轩说,“别看了,风景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该看的是自己能把握的。”
他要她活在当下。
刚才在她身侧,王明轩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或欢乐或苦涩。知晓,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而那回忆,没有他。
永远都是处于旁观者的位置看她,她的一颦一笑,更不因他。
九月初,周五,天气很好,系上只有一场讲座。
小棠抱着笔记本从学校的多功能报告厅走出来,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
她走两步,停两步,猛地一回头刚好对上正冲她礼貌微笑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常常在王明轩身边,一定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苏小姐。”简赫将手里的一把遮阳伞递给她,“太阳有点大,撑着它你会舒服一些。”
“非要如此么?”蹙眉,她并没有接伞,“别再跟着我了。”
“这恐怕不行,您知道这是方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