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豪了解方晓棠的性格，眼神中写满无奈，只好把书还给她。

看着女孩儿咬牙坚持抱起书的样子，他心疼却微笑了起来，“小棠，你知道曾经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吗？”

小棠一怔，继而放缓脚步。

“小棠，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倔强。可傻丫头，人非钢筋铁骨之身，偶尔依靠别人未尝不可，否则痛得可是自己。”

“我不会痛。”豁然转身，她对上他的视线，“早在两年前，我早已经痛得麻木了。”

齐豪一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再也难掩身心憔悴。

“好好照顾自己，唉……”他叹了一口气，背有点弯，语气悲凉，难掩失落。

知道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开。

走了几步，小棠的手臂突然一轻，无数课本，“哗啦”一下，散落在地上。

小棠脸色煞白，望着躺在地上的课本，内心无助，睁了一下，缓缓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拾起来。

昨夜下了小雨，部分凹陷下去的地方，还残存着雨水，有些书，很不凑巧的跌落进去，好好的新书，就这样被沾湿了。

从背包里取出干净的手帕，小棠蹲在地上把沾上的泥污，一点点擦干净。

倔强这个词，齐豪不止一次用来形容她。

高三参加马拉松比赛，她在跑道摔到膝盖流血，还坚持跑完了全程。

比赛一结束，他就着急的过来，背起她就向校医务室跑。

“小棠，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他气的眼睛都红了。

“我没事儿的，别生气好不好？”

无奈，齐豪皱着眉，气急败坏的问，“疼吗？”

小棠笑着摇头。

“傻瓜，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疼啊。”他抱着她，心疼地要命。

“太倔了！”他瞪她，“倔丫头让人不得不喜欢。”

叹着气，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却不知道早已经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底。

抱着书，小棠走得极度艰难。

回想到过以前，她眼眶一酸，心还是疼的。

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