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杨彩吓得一抖,两只脚非常神速的从水面上抽回,穿好鞋袜,心有余悸的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同时,一想到刚才喝的那么几口水,胃登时不舒服起来。此刻,她只想远离这个看似平静,实则凶潮暗涌的地方。说做就做,杨彩拍拍屁股,催着夏东四赶紧走人。所以,杨彩没有看到,慢悠悠的走在她身后的夏东四,眉眼间,满是得逞的笑意。
夏东四爬山不喜欢走寻常路,经过个把小时的艰辛万苦,杨彩是深有体会。不是说爬山不好,不好的是夏东四挑的路,布满了带刺的植物。杨彩尽管穿了长裤,依然能感觉到小腿肚的刺痛感。不是很痛,却让人能清楚的知道它的存在。杨彩的心,随着崎岖的山路,渐渐烦躁。她喘着粗气,一步一个脚印的跟在夏东四的身后。夏东四时不时的转身,看她有没有跟上,偶尔会在无处落脚的地方拉她一把。即使如此,杨彩心中的躁动依然没有减轻。她好想大吼两声,最想做的是狠狠的踹夏东四两脚。
可惜的是,一,她不敢;二,她舍不得。
在不敢和不舍的双重作用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忍。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当杨彩站在峭壁的边沿,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下去的路时,她终于爆发了。
杨彩的爆发,不是大喊大叫,不是冲夏东四发脾气。她静静的坐在石头上,一声不吭的,无论夏东四说什么,做什么,她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无视,彻彻底底的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