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握住徐洁的手,他才发现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凉,而且还在颤抖“不会的!”楚天坚定的看着徐洁“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很幸福的”
“嗯?”徐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虽然他们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可是楚天从未这样看过她,跟她说这样的话。w他的眼神里有一些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东西。
“徐洁,请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楚天知道是和以往告别的时候了“从此以后,你和宝宝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徐洁的心一颤,她不确定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心动,但是她肯定有一股暖流从她身体的每一寸血管里流过,越来越快。
楚天把徐洁安顿好了之后,又一个人开车去了秦海的陶吧。他没有说莫青青的事,倒不是人为她不可原谅,只是也许让她一个人安静的离去并不是一件坏事。
楚天不说话,秦海也不说话,他仔细的刻画着手里的东西。红的桃花、灰的枝干,没有叶子、只有思念。
楚天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便起身走了出去,他的家里还有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在等着他。秦海终于拿起了桌子上的纸,是离婚协议书,夏暖、楚天,他们的名字再一次并排写在了一起,终究还是结束了。
幸福不只是守候,还要勇敢的追寻!这是楚天早就想对秦海说的话,他选择了写在离婚协议书的背面。
冬日的太阳总是格外的温暖,而又让人眷念的。但是,对于大理这种一年四季气温总是犹如初春时节的地方来说,也是没有太大的区别的。上苍似乎格外的眷顾这个地方,才会让它寒止于凉、暑止于温。
挖色镇,古时候被称为鲁川。它位于洱海的东岸,地处大理市中东部,北面与双廊镇接壤,南临海东镇,东与宾川县鸡足山镇毗邻。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海,西对如屏苍山而遥望大理古城,东通佛教胜地鸡足山而隐窥金顶,自古即为洱海东岸一个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是洱海地区历史渊源长远的白族本土文化发源地之一。背靠青山、面临大海,夏暖和黎苏的小酒馆儿就在这个小镇之中。
酒馆儿的位置并不是很显眼,甚至是有些偏僻的,但是喜爱它的人总是有办法找到它的所在。不过是几条街巷的距离,只要喜欢,哪怕是千山万水又怎样。再远,只要找,总是会遇见的。
阳光透过老屋的窗户照进来,静静地。夏暖推开门,黎苏正坐在吧台里面,她调酒时候的动作是那样的漂亮和迷人。很多客人特意过来坐上一个下午、或者是晚上,为的只是看她调酒。
和往常一样,正对着吧台的位置上依旧坐着那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身高一般、相貌一般、才华一般、家世一般,总之什么都一般。可是普通如他,黎苏却说她要嫁给他。黎苏说的极为平静,却又足够认真,在她所有的追求者与爱慕者之中他最不出众,换作以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入她的法眼。可是现在,她只想找一个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他,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踏实,足矣!
夏暖走到黎苏身边的时候,男人与夏暖相视一笑,而后又专心的看着黎苏,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我宝贝儿子睡了吗?”黎苏并未停下手里的活儿,她口中的宝贝儿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暖的糖糖。夏暖觉得自己的儿子很可能是个小色狼,与黎苏亲的不得了。不仅如此,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他,他绝对不哭也不闹。夏暖都不知道小家伙儿这是遗传了谁,按说他老爸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恩”夏暖再看那个男人,依旧坐在那里等黎苏,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你还不快走?”真看不出来他们今天是要去领证的人。
“那我走了阿”黎苏放下手里的东西,男人这才起身走了过来。
“快去吧”看着他们并肩走出去的背影,漂亮如黎苏、普通如他,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黎苏的选择竟然会是他!可是,爱情有如饮水,是冷、还是暖,终究只有自己知道。
夏暖要照顾糖果兄妹,所以酒馆儿多数时候都是黎苏在打理。但是夏暖也会不时的调制出一些新的酒品来。
夏暖把绿茶的叶子往酒炉里面加。她不知道最终会是酒香掩盖了茶叶的清苦、还是茶叶的清苦抢夺了酒香。时间安静的流淌着,这也是这家小酒馆儿的特别之处。酒,既可以是黎苏调出来的、也可以是夏暖煮出来的。
秦海走进小酒馆儿的时候,太阳已经西陲到了天边。晚霞像快要烧尽的火苗一样,通红一片,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肆意燃烧。此时,有人正在唱歌。那是一个流浪的歌手,他嘴里唱的正是晏殊的词《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就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寥寥数语,便把人拉到了那回不去、挥不去的曾经。
秦海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依窗而坐,这是夏暖的最爱,无论走到哪里她总是喜欢坐在窗户边,哪怕是寒冷的冬天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