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老板”夏暖调皮的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于是各自看书、写字,时间安静的流淌。夏暖看了一会儿,便不想看了,偷偷看秦海。有人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认真的模样最好看,这话果然不错。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浅绿色的衬衣上,让夏暖想到春天的草地,光脚行走在上面是那样舒服。
“噢”秦海用笔敲了敲夏暖的头。
“你知不知道很疼的,老板?”夏暖摸摸头“打笨了你负责啊”
“恩”夏暖也不知道他这一声恩是回答她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总之一个下午在夏暖不停的起身喝水、上厕所,来来回回的跑动之后终于被消磨掉了。
“你的椅子上有钉子吗?”去吃饭的路上秦海问她。
“没有啊”夏暖一心只想着鱼头,根本没细想秦海的话。
“哦,还以为你椅子上有钉子呢,看你一下午都坐立不安的”他笑说。
夏暖也不知道当年高考那会儿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候一天要坐十几个小时现在却连几个小时都坐不住。这人啊果然是要逼自己一把,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吃饭的时候,多半是夏暖在吃秦海在看。夏暖这才想起来他不太能吃辣。她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吃辣。他说你喜欢就好。夏暖承认她有那么一秒钟的感动。
吃完饭去等。等,是一家不算太大的书吧!去过几次,知道老板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她极美,但这份美无关乎相貌、年龄、身材,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那是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从容;那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超然。而她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人。那个人离开了十年,她等了十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用来去这样等一个人,夏暖希望她可以等到他回来。
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一盏清茶、或是半杯苦咖啡。看不看书都随你,肆意打发一个下午或是半个晚上。
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了,但是依旧安静。温度被调的舒适宜人,夏暖和秦海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窗外是护城河。河堤上种的是垂柳,在灯光的晕染之下一切都是那样柔和。桌子上放了一盆水仙,已经有了花苞,估计过年的时候就就会开花了。沙发很软,看书累了可以把自己窝在里面打个盹儿。夏暖说以后她也要开一家这样的书吧,这话她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秦海说。
其实夏暖并不喜欢喝茶,她平日里只喝白开水。但是她喜欢看茶叶在杯子里上下浮动,喜欢闻茶叶被沸水冲泡后的淡淡清香。她想,做人也当如此。滚烫的开水浇来,我却换你淡淡的清香。
秦海见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很难把下午那个闹腾的她与现在这个安静的她画上等号。动若脱兔,静若处子,这个词就是为她而存在的吗?
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夏暖还有点不想走。有人说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你等在厕所外面的十秒钟要比你和情人花前月下的十分钟还要漫长。夏暖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人才,比喻的多么贴切和写实。果然伟大的哲理都是来源于生活!
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是楚天的,在他考入a大的那年他父母送给他的礼物。夏暖再一次感受到毛爷爷的可爱,买一栋房子可以像买一件衣服一样随意。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三室两厅,还有一个小阳台。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灯,他们以为楚天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楚天怎么还没回来”秦海一边一边掏钥匙一边说。
“我师兄肯定又去祸害谁家姑娘去了”夏暖笑着“老板,你跟我师兄差别这么大,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进门之后秦海去厨房烧水,夏暖喜欢喝白开水。夏暖见阳台上的门开着,就过去关门。
“啊”秦海被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他跑到客厅里,夏暖一下子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