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龙浅幽便醒了过来,帝无疆已经不在身边,抬头往窗外望去,晨曦才刚落下。
这时候天还没亮他已不见了人影,是习惯了早起还是今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似想起什么,忙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在,那禽兽昨夜里总算是没有再起兽性对她不轨。
想起昨夜的一切,种种暧昧的画面如同梦境一般,她甚至有点怀疑昨夜帝无疆对她的强迫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存在于幻境里。
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北王爷,穿起衣裳的时候哪怕不是斯斯文文的却也漂亮得如美玉一般,衣冠楚楚,却不想背后里竟是个禽兽。
是男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例外?衣冠禽兽,就是用来描述这一类人的吧。
她从床上翻了下去,来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那套被他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裙换了下来,刚出门便看到贺兰北和贺兰冰姐妹俩守在前院里。
见她出来,两人挪了过来,贺兰北轻声道:“王爷说了,让姑娘醒来之后到赛马场去寻他。”
“赛马?”龙浅幽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看着两人一脸的倦容,讶异道:“怎么累成这样?昨夜到哪做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这话是随意问的,不想贺兰北和贺兰冰互视了一眼,眼下同时闪过些什么。
贺兰冰脸一红,急道:“什么偷鸡摸狗,我们才不像姑娘那样。”
“我?”龙浅幽指着自己的鼻尖,讶异道:“我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昨夜和北王爷……”
“冰冰!”贺兰北瞟了她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们偷窥我!”龙浅幽眉心轻蹙,很明显十分不悦。
“姑娘,不是,我们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更何况有北王爷在这里,她们能偷看些什么?只能远远关注着那一方罢了,北王爷的武功不是她们两人能比的,要偷窥,除非不要这条小命了。
龙浅幽却还是气得不成,整张脸拉了下去,一脸怒容:“明知道我们正在里头做什么,你们居然还安安静静地偷窥!”
“说了不是偷窥,谁有空偷窥你们?”贺兰冰白了她一眼,急道:“你叫得那么大声,还需要人家偷窥吗?人家一听就知道里头在做什么……”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救我?”她倒不是气她们窥探自己,而是气她们不出手相助。
昨夜里她都被吓死了,帝无疆就像发狂了那般,居然把她抱到梳妆台上,差点就……
一想到两人当时暧昧的举止,一张小脸顿时刷红,水汪汪的眼眸盯着两人,气道:“万一他真成功了,我怎么办?”
原来她只是气她们不出手!
荷兰姐妹互视了一眼,贺兰北轻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们也想过去救姑娘,可是,王爷的武功比我们厉害十倍,别说相救,就是靠近我们也无法做到,姑娘,我们已经尽力了。”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一直守在院外安静注意着里头的情形,直到里头夜明珠的光亮被盖去,里面也再没有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她们才离去的。
在外头站了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她说的话龙浅幽知道是事实,不过,一想到帝无疆对自己的强迫,以及两个人擦枪走火差点铸成大错的事,心里就不由得有几分委屈。
如果不是她跟帝无疆说自己是帝问天的女人,他说不准真的把她给强了!
贺兰姐妹都不再说话了,知道她在气头上,这时候,谁惹她谁倒霉。
……
马场总是要去的,既然帝无疆发话了,也既然她还在北王府里呆着,就不得不对她的衣食父母也是那座活动提款机去低头。
这不是龙浅幽第一次到赛马场去,但对龙小小来说却绝对是第一次来,赛马场上各个王爷贵族公子一身便装,或是三五成群或是独自一人迎风而立,这一排看过去,少说有数十人。
人群里头有四个男子是最为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