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爷,我想你是误会了。”龙浅幽曲起自己的两腿,抱在两臂间,尽可能把自己小巧的身板儿挡在他的视线之外。
她有点不耐烦,语气也不怎么好:“我被西王抱回去,那事非我所愿,我也没想过要去勾引他。”
知道帝无疆心里在想着什么,她决定今日与他把一切摊开了说,不想再造成任何误会:
“你该知道帝问天本是打算要我当内应去对付你们的,可我不想参与到其中,所以你也没必要担心我去对付西王、或者东王和南王,我没有这个能耐,也没有这个心。”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能耐这话帝无疆倒是十分认同,不过,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星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你是个祸害,只有呆在本王身边,其他人才会安全。”
浅幽瞪着他,想开口反驳,可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词汇。
上辈子她确实成了祸害,祸国妖姬,害了他们四人,可这辈子事情不是还没开始吗?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只要她不做,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呆在这里,如果你允许,我今日就离开皇城,永远不回来,你觉得可好?”
她咬了咬唇,又似想到什么,补充道:“你把贺兰冰和贺兰北两姐妹送给我,我们以后再不与你纠缠了。”
“若是本王不答应呢?”
她不说话,不答应便不答应,冰冰和北北她总是要带走的,她有的是法子。
至于他答不答应的事情,回头也可以再慢慢去斟酌,自己的脑袋瓜还算得上有那么点好使,总不可能连这点事都做不来。
“你要走,没人拦你。”身体的难受过去了,帝无疆便不再有任何眷念,从床上翻了下去,举步便要出门。
倒是龙浅幽在他身后低唤道:“不成,我身上还有你下的蛊,你先给我解蛊。”
“本王为何要给你解蛊?”他连半步都没有停顿,转眼已来到门边。
龙浅幽从床上爬了下去,套上了靴子,追出了房门,一直追在他身后:“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们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兴。”这便是他的答案,就是高兴,没有所谓的为什么。
“北王爷,我没有犯任何的错,你不能用这种手段去欺负我。”
“本王说了,本王高兴。”
“北王爷……”
“高兴。”
“帝无疆!”
这一路上只听到女子低咒的声音不断飘起,而北王爷似再也不理会她了。
辗转来到书房里,帝无疆走到案几后,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些信函,逐一翻阅了起来。
龙浅幽只觉得无聊,想要转身出门,可自己的目的未达成,又有点舍不得离开。
她趴在案几上安安静静看着他的脸,想用这个方式无声打搅他,让他停下来与自己好生说点话。
但帝无疆却完全不当她存在那般,依然翻阅自己的信函,有时候信函看过去之后,还会执笔拿来纸张落笔书写着什么,就连浅幽凑过去看着他写信,他也没有躲避,完全不介意被她看到。
起先浅幽还不知道他为何似对自己半点戒心都没有,后来似想到什么,她忽然心头一震,忙匆匆离开,退到一旁的茶几边坐下,远离着帝无疆。
帝无疆薄唇一勾,总算抬头看了她一眼,藏不住眼底愉悦的光芒,“怎么不看了?”
“你陷害我!”浅幽真恨不得抓起一旁的茶壶往他头上砸去。
这话让帝无疆更加愉悦了起来,他把笔放下,把信函夹在指尖轻轻一扬,待信上的笔墨干了才把信纸叠起来,放到信函里封上。
“说说本王如何陷害你了。”
“你故意要我看,等会又污蔑我偷看你信中的内容,到时候便有更多的借口把我禁锢在这里不许我离开,是不是?”
“是。”帝无疆完全没有否认,心情大大愉悦了起来,把一封信封上以后,便又拆开另一封送来的信函专心审阅了起来。
浅幽心里那个气,气得恨不得把他脸上所有的笑意给一拳挥掉。
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无耻到这地步的!竟然故意陷她入局!
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偷看了他的信函,得知了他的秘密?为了不让她出去把这些秘密告诉帝问天,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把她禁锢在北王府。